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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婷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低头做着笔录，她是不是的抬起头，看一眼旁边的李修然，她担心李修然会过度伤心。

这时候已经是午夜了，窗外的气氛宁静肃杀，一片片的落叶在西北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落叶有的被清风吹到路边，有的撞击在窗户上面，发出哗啦呼啦的呻吟，让人觉得心头倍感沉重。

屋子里的白炽灯灯光也是一片惨白，照在墙壁上，一片惨淡，李修然走到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树叶随风摇摆，天空也是乌云密布，似乎是暴风雨之前的预兆，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李修然忍不住低声说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王宇婷正在低头做笔录，这时听到李修然的声音，抬起头，发现他正站在窗户边上，眼睛投向苍茫的夜空，眼睛里看起来莫测高深，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修然，你想什么呢？王宇婷问道。

李修然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来坐在她面前，看着桌子上面的自拍照，那是王宇婷在不同场合的各种自拍，他好像学过摄影，这些照片有的清新脱俗，有的颇有异域风情，有的眉目如画，有的清理淡雅，有的则是生活照，其中更有一张是她警校毕业时候的照片，背影是一个体育馆，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身后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带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更是显得别致，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李修然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仔细端详起来，宇婷，你还学过摄影？

王宇婷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的这些照片虽然背景各有区别，但好像角度和调焦，以及摄影手法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我猜都是别人拍好，然后你自己修的图。李修然分析道。

王宇婷认真的听他说完，跟着笑吟吟的说道：呵呵，你分析的还挺准确。我从小就爱好摄影，本来想当记者，或者是摄影师，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就让我当上了警察。

她本以为李修然一定会好奇发生了什么，但李修然只是心不在焉的看着照片，随口说道：是吗？

正常人听到这里，一定会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李修然知道，这种情况下，一但对方把这句话说出口，一定就是充满了表达欲和倾诉欲，就像是一句话到了嘴边，骨鲠在喉，不吐不快，自己越是表现的轻描淡写，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方越是想要听，甚至可以说自己越是不想听，对方往往都会越想说。

王宇婷和李修然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两个人彼此都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王宇婷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警察，身边的同事要么是年龄比自己爸爸还大的警官，就是类似刚才那个小警察那样的舔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年龄相仿的警察，也都不大愿意说话，那些人平时都是负责监狱的工作，时间长了，越来越压抑，真个人都变得沉闷起来。

好不容易和李修然认识，两个人之前在警察上面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现在脱离大难，反而变得比之前还要拘谨，她本想再和李修然说几句，可看着李修然的样子毫无性质，自己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介意张梦?的事情，也不敢轻易开口试探，过了良久，她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