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白凡整个人的左侧肉身已然崩裂出无数伤口。
这些伤口之上满是死气,还有诸多冤魂之力在疯狂的撕咬着他的血肉。
可戴着血色鬼面的白凡却好像没有丝毫的感觉。
天地间剑域再次稳固,白凡体内的功法急速运转,体内的灵气在被疯狂的炼化着。
白凡左手执剑而立,全身衣袍也只剩下右腿的裤子和左腿的半截裤管。
满身鲜血的白凡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围在他身侧的几人。
其中一个红袍祭司的怀里抱着一个只剩了半截身子的四长老曹白。
气息已经跌落到了三阶王座的曹白全身死气翻涌,显然伤势颇重,但是依旧在刚刚那一道剑芒之中活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的白凡不禁眼神发冷,这些魂修还真是难缠…
右手随意的抓起那几只嗜咬着他血肉的冤魂将其捏爆。
这些冤魂早就被这些人炼化成了没有神志的野兽。
白凡的身上陡然浮现诸多黑色灵力将那些残留的死气一一吞噬。
面具之下的面庞舔了舔嘴唇,双眸之中的杀意被他深深的压制在眼底,双眼扫视过几人。
话语平静却让人听了不禁后背发冷的话语从那血色面具之下传来:“你们都戴着面具…是因为你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就算是在刹魂殿中,你们也要相互提防。”
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想说的。
每个人的肉身身份都是绝密,就算是同为大祭司,他们也都不知道每个人的肉身身份在大路上是什么。
但是这些人却没觉得有什么,因为身处刹魂殿,本就是如此!
没有人朋友,也没有人是敌人!
只有有足够的利益,上一息还是同盟的人,下一息便可抛弃。
有些时候看似还是同盟的人,只是利益还不够罢了。
不过此时他们也只是呈围合之势将白凡围在其中,在他们看来此刻那个血发青年的生死已定,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所以他们也没有一个人选择先动手,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经过了六长老和四长老曹白,他们已经对面前之人的实力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狗急了还要跳墙,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去出这个风头!
白凡见他们都没有人说话,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没错,下面那个被你们折磨了八年的女子…是我的母亲!”
“我自苍松州苦寻而来……”
“在你们看来,有刹魂殿的特殊手段,跨州而行不过是个把时辰的事情,可是你们知道这一路我走了多久吗?”
“八年……整整八年!!”
“那……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戴着张面具吗?”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魂介的好奇心,他们每个人戴着面具是为了隐藏在外界的身份。
可是白凡已经暴露了身份又为何带着个面具呢?
魂介缓缓开口道:“你戴着这个狗屁面具又有什么用呢?在我刹魂殿的结界之中你以为你今天能救走你母亲的魂魄?
别做梦了。她还要继续在刹魂殿中当一个活生生的器皿!八年?十八年、八十八年都会如此!”“哦…差点忘了,你母亲的魂魄最多也就在抽取个三五年就抽干了,到时候……嘿嘿。”
白凡在听到魂介的话时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几人都听到了那句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声音:“因为…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