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快的在长街上穿荡,沿行的路人纷纷避让,他们认出来那是王室专用的马车,而且驱赶马车的人竟是大君,到底是谁能够让大君亲自驱赶马车,如此匆忙。
到了宫中,炤氏夫人把阿云雷抱下来,已经有人通报宫里的大医师赫巴。
很快,大医师赫巴提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走来,仔细的诊断着。
他的脸上逐渐凝重起来,旁边的几人看他表情,内心也一下子极度不安,想要从他的神色中找出点什么东西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沉重说道:“三王子的身体此刻很差,那些皮肤上的血,其实是身体的血管裂开,鲜血渗出来,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狠狠攻击过一样,气息极度紊乱,经脉受损很严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给他的身体带来这么大负担和伤害,而且我还感觉到他的全身没有一点体脉。”
“这..说来话长,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大君无奈说着。
“属下医术薄弱,调节五脏或许还有办法,可这受损的经脉我没有什么办法,人力终有时尽,或许只有妖域出产的一些妖草能够治疗。”
大君连忙追问,“哪些妖草可以?”
“这个,大概需要龙炎草和冰理花,这两种十分稀有,即使妖域也并不多,我不清楚那些妖草在哪?属下这就去给三王子配药,但三王子现在身体很虚弱,不宜进行任何激烈的的运动,属下先告退了。”医生说完提着药箱匆匆走出房中。
唉,大君重重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右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望着阿云雷道:“阿云雷是阿朵娜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了。可实际上我这些年来一直都没能好好看看他,阿云雷长得太像他的母亲了,每次看到他总会想起来,最后想起阿朵娜冰冷的尸体,这让我不知道如何和阿云雷交流,他应该有时候会埋怨我这个父亲吧。以前没有好好说话,现在他躺在这里我想和他说话却说不了。”
“大君这份情谊就好好放在心里吧,现在重要的是阿云雷的身体。这些东西我有听说过,我记得青狐族的领地内就有。”阿格说道。
大君眼前一亮,“真的。那我现在派人过去,即使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药带回。”
“那就让我去吧,我是阿云雷的舅舅,有义务为他去,对那妖域也很熟悉,而且很多年没去青狐族了,我也想再去看看。”他幽幽地说着。
大君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是吗?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能忘记吗?”
他笑了笑,“倒也不是不能忘记,只是有些事情舍不得忘记,来到这世间总归要有一些留恋,全都忘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炤氏夫人坐在床边,下面的奴隶们提着热水过来,她把毛巾沾湿,拧干,轻轻擦去阿云雷身上的血迹,说:“昨天晚上我跟阿云雷讲,既然大家认为你会带来不幸,毁了西戎,那我们就当一个英雄,等到觉醒体脉,就可以保护西戎。阿云雷很开心,他觉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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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到了一条路,可现在这条路却.....如果他醒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大君和萨相阿格两人脸上一下子挂着如雾一般的忧愁,良久,大君轻轻说着:“其实没有体脉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他可以不用上战场,不用学那些刀剑之术,安心在我身边当我的儿子,即使他变成废人,我也一样爱着他。”
“但那样,阿云雷真的会开心吗?”炤氏夫人问道。
大君又是一阵沉默,炤氏夫人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大君,我唐突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这样的生活阿云雷会喜欢吗?我身为他父亲,却不知道,这是我的失职。”做完他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希望青马天神在上,保佑阿云雷接下来的人生平安。”
三人不再说话,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医师赫巴走来,“大君,药准备好了,每日服三次,用清酒送服。另外这是混合成的粉剂,泡在温水里,让三王子每晚浸泡,虽然不能治疗受损的经脉,但可以缓解身体的痛苦。”
炤氏夫人接过,道:“谢谢赫巴,真的很感谢。”
“这是属下该做的,属下享受国家的俸禄,本该尽心尽力,说实话,我心里很愧疚,无法医治好三王子,请各位赎罪。”他弯下腰,重重的鞠了躬。
大君扶起他,“你说重了,之前不是你说过吗?人力终有时尽,尽心尽力,但求无愧就好。你行医多年,医术如何我们都是心中有数,只是阿云雷这事情太过怪异,怪不得你。”
“多谢大君的谅解,三王子还在昏迷,这段时间先用羊奶喂食,休息大概五天左右,应该会醒。现在天气不太好,还请多加注意。”
“好,我知道了。”
“那在下先告辞。”赫巴退出房间。
“大君,三王子,我带回府中照顾吧。”炤氏夫人说道。
大君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这段时间就多麻烦你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宫中提。”
“嗯。”炤氏夫人看着阿云雷,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告诉醒来他没有体脉,这让他心里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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