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君此话一出,除了阿格以外的其他人都大吃一惊,包括陆春阳在内的宁朝学士们。
西戎国和宁朝对立已经很久了,犬戎族虽然也是人族的一脉,但他们从太古时期就开始认为人族他们是与自己属于不同的种族,双方彼此不断攻伐着,鲜血和仇恨从那个时期就开始混合在一起,浓烈得分不开。
而此刻大君竟然让人族中的穷酸书生参与到政务,还想让他们这些犬戎子弟学习宁朝人吟诗作对,这简直不可思议,让一众的贵族官员们无法理解和接受,甚至感到愤怒,他们祖祖辈辈和人族开战,而现在宁朝的人族竟然可以骑到他们头上来,那这样一来,以前那些流的鲜血,死去的亲人们不是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贵族官员们的情绪一下高涨起来,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雪都城内,除去阿格·拓跋一族以外最具有实力的便是站起来的慕容氏慕容云狂,他是慕容氏当代的大家长,人虽然年过六十,但身体却相当硬朗,不比任何一位年轻的男子差,最吸引人的便是他的眉毛跟乌云一样又浓又黑。
他走到大君面前,说道:“大君万万不可,人族他们如此狡猾,就跟狐狸一样,肯定会欺骗我们,把我们西戎的一切都拿出来。而且大君没有和我们说就去营救这些人族,这个姓陆的书生,想必在宁朝中的地位不低吧,大君应该花费了很大的代价,这都不和我们说一声,未必不妥当吧?我们毕竟也是西戎的官员们,大君这样做,致我们于何地?”
阿格站起来说道:“那这么说,你们质疑大君?竟然敢如此顶撞大君!大君做什么都要和你们说吗!”他厉声喝道。
尽管慕容狂云在其他各氏族面前有些嚣张,但却不敢在阿格面前造次,他略微低下头来说道:“不敢,只是大君没有和我们商量,太过激进了,我们希望大君与我们好好商讨,大君一起做出更好的决策。“
慕容狂云说完,底下的贵族们也不再说话,他们静静地看着大君,等待大君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大君笑了笑,不急不慢的说道,他随手指着一个人,“三木天你出来一下。”
被叫到的三木天走了出来,“大君怎么了?”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胆子却不比草原上的老鼠还大,常常被人嘲笑着。
“你是负责我们西戎人口的,那么我问一下,你对于我们人口有多少了解呢?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口增加呢?”大君画锋一转向他问道,赤瞳如狼看猎物一样看着他,眼里的火焰灼灼的燃烧着,似乎要将他给燃尽。
“额...这...”三木天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西戎的官员们都是由贵族们担当的,而且往往都是子承父位,又或者从家族中挑选出来,这已经成为西戎的传统了。
因为西戎国没有人来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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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平民和奴隶们整日劳动,只求一份温饱和这茫茫天地间几寸立身之地,只有贵族有足够时间和金钱去教育他们的后代,让他们有知识充实头脑,这也是官员只在贵族们产生的重要原因。
但雄狮的后代有可能是一群病猫,而病猫的后代只能是病猫,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三木天他就是这样的一只病猫,他只是凭借祖上的荣光进入,但对于政务并不知晓,对他来说,政务就像夏天的太阳一样,能离多远就多远,常常让手下去处理,而他却享受着贵族潇洒的生活。
“我亲爱的三木天,你说不出来了,对吧?你对政务上手的程度不如你对女人的了解和手段,可我们的西戎国真的需要这些对女人的了解吗?美酒,美食,女人只会消磨我们称霸天下的雄心!你的手多久没摸过刀了?还是说你的手已经只会摸女人和举着酒杯喝酒”
三木天被大君的话给吓到,一下子跪倒在地,声泪涕声道:“大君饶命,大君饶命,我会好好干的,我会好好干的。”在场贵族们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里,扑通扑通地跳着,大君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的内心极度不安到最高点,仿佛再多一点压力和不安,他们就要被彻底压垮,跪倒在大君面前。
“我不怪你,你起来吧。”大君温和地说着,他看向其他贵族们说道:“火云海,水鳞土精你们对于你们所负责的政务熟练吗?你们的学识和才能足够让你们担任吗?”
被叫到贵族们一下跪倒在地,俯下头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座的各位,你们的事我都有所闻,大多数的政务你们只不过交给下面的人去办,那么你们存在是什么?我只需要那些处理政务的人就够了,要你们干什么?要用你们的存在来代表着你们的家族吗?那这样的家族和你们还有必要存在吗?”
贵族们没有开口,他们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他们昂贵的衣裳,只是表面没有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