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可是你自己要给我的,现在你背叛我哥,就是我们林家的敌人,我妈打你你还敢反抗!”
一个乡下婆婆与一个泼妇联手,岂是宋琴悦这种受伤的贵妇人反抗的了的。
要不是护士听到声音进来,这宋琴悦还不知得怎么样呢!
“等我儿子醒了,再来教训你!”王翠花狠狠淬了她一口:“就摔了那么一下就要住这么多天的医院,不用钱的吗,今天就给我出院!”
这边的喧闹到达不了重症病房。
主治医生过来和林家姐弟谈了下。
林峰若这几日再不醒来,就可能成植物人了,以后再醒来的机会不大。
林长络双眼通红,默默擦泪,心里很无助。
如果她没被找回,她爸爸就不会因为她出事吧,深深的自责淹没了她。
晚上九点左右,鉴定中心打来了电话,确认了林家兄妹有亲缘关系,至于书面报告还要等几天。
这个结果,林长络是早料到的。
对于林长宁来说,就是个大考验了,他被自己亲生妈妈蒙蔽那么多年,造成了伤害是终生的,他说不恨是假的。
尤其是确定躺在重症病房里的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那种痛苦自责丝毫不亚于林长络。
这一夜,对于林家姐弟来说,注定是不眠夜。
而对于那个在黑暗中行走的男人,也是个大考验。
私人病房内。
新鲜的血液传输进他的身体里,身体内的有毒血液被抽走。
全身的血液换了一遍。
这个痛苦的过程,持续了一夜……
新的一天降临。
林长络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醒来,头靠着她弟弟的肩膀上。
他也仰着头在睡,但应该睡的不太舒服,眉头一直皱着。
如果她父亲不是生死未仆的话,她会觉得此时真的很温馨,她的弟弟第一次和她靠的这么近。
那是血缘上的牵绊,即使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她一动,他也醒了。
“我去看看爸爸。”林长络起身,隔着玻璃窗,深深的望着病床上的父亲。
“我去买早餐。”林长宁挠了挠头,打着哈欠走了。
林长络应了一声,两人昨晚都没吃饭,她现在也是饥肠辘辘的。
医生例行过来检查,出来的时候只是摇了摇头就走了。
林长络咬着下唇,努力不让她自己哭出来,肿成核桃似的眼睛已承受不了她的眼泪,很疼。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林长宁回来了。
她还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直到——
一个温暖有力的拥抱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受惊回头。
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跃入了她的眼底,她沉寂的心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
盛年岂只是注视着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四……四叔,你回来了!”等他略冰的手抚|摸上她的脸,她才感受到了真实感。
半个多月了,她和四叔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面了。
“恩,不欢迎吗?”
“四叔,我错了!你别在生我的气了。”林长络转过身,伸手用力抱住了盛年岂,哭了:“四叔,对不起……”
以前总觉得四叔对她好,她不习惯。
等到四叔走了,她才知道他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她有多怀念他对她的好。
“不是说讨厌我吗?”盛年岂抱紧了怀里的女孩,心里很满足。
“我错了……我一点都不讨厌四叔……呜呜……”
“真的?”
“四叔,不要离开我……”她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只有在他的怀里才能找到安全感。
之前所有的不快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他低头轻吻她的发:“不哭了,四叔来晚了!”
林长络踮起脚,搂紧了四叔的脖颈,用行动告诉他,她真的很想他……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脖颈里,他索性抱着她离了地,让她不用那般费力垫脚。
她的情绪来的急,也去的快。
哭累了,心中的郁结也解开了。
“四叔,你救救我爸爸吧!”四叔的出现,让她找到了主心骨。
盛年岂抬眼看向重症病房里的男人,皱紧了眉头,安慰她:“四叔一定替你爸爸找最好的医生……”
林峰的这个情况,他不能保证什么,生死自有定数,他只能尽力。
“四叔,你生病了吗?”情绪恢复的林长络这才抬头认真打量四叔。
四叔好像比之前瘦了些,脸色苍白了些,不久前染的黑发已经全白,连眉毛也掺了白,像是覆了一层寒霜,多了几分沧桑。
他笑笑:“有些感冒,无碍!”
(夜夜撩:盛少的粉嫩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