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声音此起彼伏,红袖不与她们多说,让她们赶紧开工。
依依进屋跟沈书尧打了声招呼,拿起笔在纸上画来画去,画完满意的看了看,然后递给沈书尧,“看我画的如何。”
沈书尧接过纸,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东西表情一言难尽,到底还是问了出来,“这画的……是什么?有手有脚还有眼睛,只是我从未见过这等怪……倒是有些像田鸡。”
“田鸡?”依依拿过沈书尧手中的纸,不仔细瞧还真挺像的田鸡的,仔细瞧若是不说这是何物也挺像的。
“唉!”对自己手残已经彻底无望了。
那些图纸去找绣娘们。
沈书尧看了眼一旁的东岭,“去看看少夫人在弄什么。”
从主院敬茶回来,东岭给他擦身上药之后,他便又睡了会儿,是被吵闹声叫醒的,问东岭怎么回事,东岭也不知,只道是少夫人吩咐红袖招的人来,全都安排在禾轩苑。
听说招来的人里面有绣娘、木匠师傅、糊油纸的师傅,他心里满是疑惑,不解这些人凑到一起有何用。
没过多久他那位刚过门的妻子回来了,让绣娘缝一种叫做口罩的东西,东岭拿了一个过来给他瞧,没瞧出什么来,听东岭说少夫人要的多,一百来个绣娘全在绣这东西。
木匠也开始做事了,做好一样东岭就拿来给沈书尧瞧,但只是几个木条镶嵌在一起成一个架子,没什么特别的。
糊油纸的便只是糊油纸没啥可看的。
妻子进屋后开始写写画画,画完后给他看,他倒是想看出点什么来,奈何那画……
东岭出去,到吃午食才回来,手里拿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应该说是布包的东西,只是它比平时用的布包厚实且还有两条带子,东岭说这是背在背上的,还当着他的面背上。
“少爷,少夫人让人弄的这个背包属下看了很大,里面装下被褥都有空余,而且背着稳重很是方便,且中间夹层是油纸,少夫人说还可以防水。”
沈书尧拿过东岭说的背包仔细翻看,缝的很厚实轻易扯不开,用手摸了摸里面确实有夹层,但这种夹层是封死的,让东岭拿
水来试了一下,外面的布湿了,但里面当真一点痕迹也没有。
“东岭,找几个机灵的把这种包的做法学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和图纸送去鄞州。”将包放正,沈书尧发现与妻子纸上画的有那么一丝相像,不过成品可比纸上那四不像的顺眼多了,忍不住笑了。
东岭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属下这就去办。”
翰香苑
下人将禾轩苑的事回禀,不过因为禾轩苑的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当值的都是三少夫人带来的陪嫁,把禾轩苑看管的严严实实,以致于他们进不去禾轩苑了,不知里面的具体情况。
李氏慵懒的依在躺椅上,“草包就是草包,竟把一群贫民弄进国公府,也不怕把国公府熏臭了。去把严婆子给我叫来。”
本来她有眼线在禾轩苑,结果那些蠢货不知怎得被赶了出来,反而让禾轩苑落入一个外人之手。
虽然三少爷就要离开上京了,但他一日不走她这心就一日高悬不能放下,明明该死的人却没死,早知……
听下人说那草包买了许多东西,永安侯府一个庶出姑娘的嫁妆能有多丰厚。看来老国公的私库都在沈书尧手里,她得想办法拿回来,国公府的一切都应是她和她儿子的,也只能是他们的。
严婆子来的快,“夫人你叫老奴。”
李氏抬眸,凤眼一扫严婆子,“严妈妈,你是三少爷的奶娘,不回去照顾三少爷一直呆在我翰香苑可说不过去呢。”
严婆子一听要赶她走当即跪下,三少爷死了倒还好,可问题三少爷没死,一想到那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就害怕,实在不敢回去。。
没等她开口求饶,李氏又开口了,“三少爷卧病在床,三少夫人年轻身边又没个老人帮衬,出门一趟带一堆贫民回来,再这般下去禾轩苑还不得被那堆臭烘烘的贫民给霸占了去,三少爷三少夫人年轻不懂事,你是府中老人理应该帮衬着他们,不然去了沂州还不得被人随随便便诓骗过去。”
严婆子抬头看向李氏,“夫人的意思是让老奴趁机掌管禾轩苑……三少夫人不会听老奴的。”
她还忘不了昨儿三少夫人砸花瓶的样子,谁家新娘子新婚夜敢这么嚣张,那是个刺儿头
。
李氏都想骂蠢货了,三少爷平日在外做事,本来禾轩苑就是她说了算,结果自己拱手让人,
“禾轩苑可是三少爷的院子,你又是三少爷的奶娘……”李氏抬起手看了看新染的蔻丹,慢条斯理道:“严妈妈,儿孙满堂安享晚年的日子可还等着你。”
随着李氏语气变化,严婆子不敢再问,她知道这事她若办不好李氏之前答应放她出府的事,怕是就不作数了。
从翰香苑出来,严婆子直奔禾轩苑。
依依看着被下人拎到面前的两小崽子。
大的瞧着十四五岁瘦竹竿儿一样脸上到是白白净净,就是太白了,时不时咳两声,瞧着身子骨就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