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大。道理很简单，这俩人和先前的杀手从属同一个主子。倘若他们的主子来自朝廷，刺杀就该秘密进行，寻找子弹头也要等到夜深人静。”

“你的意识是，刺杀的目的不是除掉鬼判官，而是让迪袒斯权贵知道，鬼判官是不死之躯。若是那样，刺杀计划很可能是幽冥通使的手笔。”

“不管是谁的手笔，那人都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他的身份极为特殊，能让他对迪袒斯权贵的内幕了如指掌。二，他的权势极大，足以支配一支秘密武装，甚至王国的杀人社。三，他的智力极高，足以预判与鬼判官有关的事态发展。”

“我完全认同你的判断。”

“那人与尼莫娘过从甚密，却又十分隐秘。”

“你是说，那人能轻松操纵尼莫娘，又不被他人觉察。”在咖啡厅见到尼莫娘时，雷一凡就有这样的感觉，听到灵异侦探的推断，雷一凡还是很吃惊。他也由此提出新的疑问，“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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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判官的同盟？还是另有所图？”

“他若是鬼判官的同盟，反倒是我们的幸事。倘若他另有所图，我们会更加被动。”

“你的意思是，他比鬼判官更加可怕。可问题是，什么人能操纵鬼判官呢？”

“不是操纵，是利用。发掘鬼判官的弱点，巧妙利用。”

“你是说，那人对恶生了如指掌。”

“我有预感，鬼判官出现在迪袒斯，不仅跟恶生母子有关，也跟那人有关。”

“也就是说，恶生母子的悲剧与那人有关。”

“我甚至认为，恶生母子的悲剧由那人一手导演。”

“果真如此，那人很可能在克曼预言中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

“可能性很大。我们都清楚，冥事专案组的任务绝非针对案件本身，而是探寻关乎国人生死存亡的内幕。”

“是啊，探查恐怖的内幕才是专案组的使命。”

“为达目的，在认识克曼预言之前，我们只能感化鬼判官，力求阻止灾难暴发。”

电脑画面切换到医院内外的四个死者身上。这几组画面的拍摄角度与尼莫娘等人看到的影像略有不同，显然来自不同渠道。

雷一凡知道，灵异侦探在提醒他，关注一些事情。

雷一凡忙说：“我已经通知行动组，远离第三医院。”

灵异侦探说：“不是远离，而是彻底离开。从现在起，专案组对那里发生的事情要视而不见。切记，感化鬼判官的前提是为恶生保守秘密。”

“是啊，只有赢得恶生的认可，才能通过他认识克曼预言。”雷一凡深有同感。

“你应当通知手下，暂停幽冥寡妇的死因调查。你应当选择适当的时机，大张旗鼓地调查。我相信你能把握那样的时机。”

“若是做给迪袒斯权贵看，我接受你的提议，可若是为了自保则大可不必了。我对恶生越来越有信心，我相信恶生不会轻易对我下手。”

“我还是觉得你应当做出姿态，让恶生清楚地感觉到，你的调查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帮他，你至少要表明你有被他利用的价值。我们都清楚，恶生卓越的智慧已在愤怒的火海中烧得扭曲。那样的智慧只能用以复仇，不能理性地辨别敌友。何况，你为恶生鸣冤的目的，终究是在利用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