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众观众忽然迷之沉默了。
因为他们想到了两人的罪行。
痴汉和怀了宝宝什么的……
真的不是在搞笑吗?
就在直播间众人沉默的时候,灵堂中,盛秋忍不住揪了揪贺渊的衣角,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忧:“这个要怎么过?”
刚才大家都找出了自己的角色的罪证,如果按照这个剧情的话,大家都是有罪的,结局只有一个死啊!
盛秋想不通。
听到这话,贺渊的视线往上,落在那只始终端坐在棺材上的银狼身上,双眼微眯,接着安慰性地抬手捏了捏盛秋的后颈,嗤笑一声:“放心。”
听到这话,盛秋愣了愣,双眼瞬间一亮,头毛都欣喜地翘了翘,小声问道:“你知道怎么活下来了?”
怀中的毛球察觉到盛秋的情绪,同样欣喜地喊了一声:“啾!”
贺渊收回视线,接着低下头看向自家小狐狸,外加他怀中努力蹦跶的毛球,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嗯。”
盛秋双眼再次亮了亮,觉得他家贺渊真的太厉害了!
察觉到自家小狐狸崇拜的目光,贺渊面色柔了一瞬,轻笑一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盛秋的脑袋。
想低头亲一亲自家小伴侣,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边,名为陆明的逃杀秀选手已经被他身前那副棺材的黑狼堵在了角落里,也不知道黑狼怎么操作的,陆明喊了一声“卧槽”,下一秒黑狼就重新跳回了棺材上,口中叼了一颗心脏,接着眼神鄙视地重新看了一眼还在嗷嗷叫的陆明,扫了扫尾巴,回过头将口中那颗心脏吐在了金色天秤的圆盘上。
被叼了心脏的陆明重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心口处平平整整的洞,以及周围没有一丁点血的情况,沉默了:“……”
这特么神一样的剧情。
下一刻,贺海放开了手中的金色圆盘,两个圆盘同时垂落下,放着心脏的那个圆盘在瞬间沉了下去。
“交通肇事逃逸,有罪。”
贺海刚说完这话,陆明就面色一变,再次震惊无比喊了一声“卧槽”,一脸懵逼,紧接着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死亡。
贺海转过身,朝下一个人看去:“第二个。”
……
“倒卖文物,有罪。”
“包庇罪犯,有罪。”
……
前面五个人都经历了相同的情况,心脏被放到金色圆盘上后,金色圆盘就立刻沉了下来,随后心脏的主人就倒在了地上。
很快轮到盛秋了。
贺海慢慢走到盛秋面前:“你的心脏。”
盛秋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贺渊忽然挑了挑眉,上前一步,从盛秋怀中抱出那只毛球递给贺海:“你还忘了一个,你弟弟。”
贺渊低头看向正瞪大了眼一脸懵逼看着他的毛球,慢慢说道:“先称它。”
直播间突然死寂。
下一秒——
“卧槽!贺哥多大仇多大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崽崽惨!太惨了!”
“不是亲爹!这他妈绝壁不是亲爹!!崽崽委屈!心疼崽崽!”
“哈哈哈哈哈贺哥从一而终的狠!”
“说扔就扔!贺哥表示我说话算话!”
“崽崽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我粑粑要把我送出去上秤先走一步吗哈哈哈哈?”
第97章
现场骤然寂静了好几秒。
毛球瞪大了一双眼睛,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彻彻底底的懵圈。
弱小可怜又无助,还茫然。
直播间众观众再次笑疯。
与它同样反应的是盛秋。
盛秋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贺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片空白,疑惑又着急地看向贺渊。
贺渊怎么把崽崽给送出去了啊?!那是崽崽!
盛秋忍不住伸手揪了揪贺渊的衣角,急得不行。转头看向贺海怀里,一下子就看到了毛球那双唯一能够反应出情绪的眼睛里已经积满了泪水——
盛秋:“!!!”
“完了完了完了崽崽真要哭了!!”
“[允悲]崽崽这次真情实感地要哭了2333。”
“上次只是骂它是猪,可这会儿直接把它扔出去了求崽崽的心理阴影面积233。”
“贺哥妥妥的渣爸了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看到崽崽要哭我莫名想笑,我是魔鬼吗哈哈哈?”
……
而这边,贺海在手中被塞了那团毛茸茸的毛球后愣神了一瞬,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骤然划过一丝讽刺,开口道:“果然是你的风格,就为了这个狐狸精——”贺海斜眼觑了一眼盛秋。
“——连自己儿子都能推出去送死。”
盛秋:“……”
怎么又骂他狐狸精啊……第四次了!
贺海低下头看向手里托着的毛球,唇角掀了掀,语气饱含报复成功般的快意和幸灾乐祸:“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父亲。为了救盛秋,可以毫不犹豫把你给我,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哇——”
毛球彻底绷不住了,哭了出来。硕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掉出来,伴随着抽鼻子的声音,看上去可怜极了。它努力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想要往盛秋那边凑过去,要是有手有脚的话,毛球估计现在双手双脚都会往盛秋所在的方向伸出去。
“麻麻!”
一双红红的眼睛看向盛秋,满是委屈,就连喊出来的这两个字都带着浓重的哭腔。
看到这一幕,盛秋有些懵,都没在意毛球乱叫他麻麻,急得上前一步,刚想伸出手把毛球给抱回来,下一秒后颈就被贺渊给捏了捏,一个沉稳的声音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耳边响起:“急什么?傻。”
盛秋愣了愣:“???”
干嘛说他傻?!
刚想跟贺渊算随便把崽崽塞到贺海手中的帐,身后忽然靠上来一个温热又结实的触感,耳朵上也喷洒了些许潮热的气息。
贺渊的声音依旧很沉稳,莫名带了笑意,说的话却瞬间平复了盛秋的焦急:“想想,这小子有什么罪行吗?”说完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但对于自己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把毛球塞到贺海怀里的行径,贺渊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一个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毛球而已。
贺大佬毫无压力。
耳垂被捏,有点疼,可与此同时,盛秋双眼一亮,脑中豁然开朗!
对啊!崽崽刚出生,哪里会有什么罪行?!
想到这点,盛秋立刻眼带安抚地看向毛球:崽崽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下一刻,盛秋脑中忽然又想起——贺海貌似很恨崽崽啊!他不是想要报复崽崽吗?他现在又是死神的侍从,如果他在审判中做手脚怎么办?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