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这会儿属实有些肝疼。
觉得司徒哲简直就是浪费天大的优势。
这么好的开局,你嘴上不把鬼相往死里糟践,精神上给予重创,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你这不浪费我给你奠定的基础吗?
但是显然司徒哲不想与秦宁同流合污。
真就和鬼相展开了一对一的顶尖对决。
巨大的御神符和血色花瓣顷刻间笼罩整个白骨山山顶,那血色花瓣散发着诡异气息,整个白骨山上阴风嘶吼,好似陷入了无间炼狱一般,山体轰隆隆颤动不止。
而周正等人则是捂着脑袋,脸色狰狞痛苦,嘴中胡言乱语,在地上滚来滚去。
秦宁右手剑指一扬。
一枚金色符咒与指尖晃动。
他嘴中念念有词,而后将这金色符咒打入虚空,一条金线凭空而现,只是金线晃动不停,好似随时能崩断。
秦宁一把拽住周正,推了他一把:“跟着金线走,千万不要回头。”
周正踉跄中恢复了清明。
忙是点头:“那你要小心。”
只是又瞧见不远处浑身溃烂的许正辰正向着许笑笑爬去,急忙就是跑过去将他抗在了肩膀上。
“放下我吧。”
许正辰浑身上下唯有一双眼睛还带着些许生息:“我活不了的。”
周正没说话。
只是扛着他,头也不回的顺着金线一路而去。
此时秦宁已经将童妖和唐玲唤醒,待将二人推向金线后,转身道:“白景阳,你还不走?”
白景阳此时是一手捂着脑袋。
一边指挥着七星傀儡与黑白幽冥大战,在望着残缺不堪的白骨山,他眼中痛苦纠缠,但最后化为决绝:“身为白骨山弟子,我誓与白骨山共存亡!”
秦宁闻言,大喜。
本来暗搓搓的搞死白景阳,有违道义,秦宁也不耻做下作之事。
但是白景阳要心甘情愿去赴死,那就得另论了,更不是他秦宁不当人。
“好汉子,有种!白骨山有你,幸哉!”
秦宁输了个大拇指。
白景阳顿时大发神威。
只咬破了指尖,一滴滴鲜血弹出,落入七星傀儡眉心处,原本攻势不足的七星傀儡,瞬间陷入暴走状态。
被秦宁打成重伤的黑白幽冥立刻招架不住。
白景阳低吼了一声。
双手十指红线缠绕,七星傀儡立刻组成绝杀大阵,直接将黑白幽冥逼入了绝境。
“鬼相大人。”
黑白幽冥尖叫了一声。
而原本与司徒哲大战的鬼相分身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只双手接连掐印,一道道符咒却是遁入上空。
只是做完这些。
鬼相分身发现前方司徒哲不见了踪影。
他脸色凝重。
身形虚晃的不停。
待察觉背后传来一阵阵凛冽劲风后,也不曾见他有什么动作,背后却是瞬间多出两只手臂,十指挥动间一道道斩龙气劲迅速打出。
只听嗡嗡声不止。
但斩龙气劲却是纷纷落空。
鬼相迅速抬头,而后却瞧见一枚漆黑如墨的御神符凭空而落,他冷哼了一声,四臂架起,一条条血线瞬间组成诡异的符文。
符文闪烁着幽幽黑芒。
只听一声大吼。
但见这符文中冲出一只异兽,张开血盆大嘴便是将那御神符给吞了进去。
这异兽大嘴好似无底洞。
威势不减。
却是吞向了俯冲而来的司徒哲。
司徒哲冷笑了一声,凶神肉身上黑气缭绕,但又瞬间消失无形。
而原本一黑一红的双眼,此时立刻变的血红,凶煞也是在瞬间爆发。
那异兽一口将其吞下,但紧随后便是惨叫不已。
“嗯?”
鬼相分身脸色一惊。
发现司徒哲竟然舍弃了凶神肉身!当下就是要施法将肉身捕捉。
但是下一秒,鬼身的司徒哲却是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龙头杖利刃寒光闪烁,直接刺向了鬼相分身。
鬼相分身脸色不变。
只是稍稍躲闪。
显然是不想放弃捕捉凶神肉身的好机会。
利刃穿破鬼相分身的胸膛,这鬼相冷笑连连,伤口处一道道血线如灵蛇般探出,直接将司徒哲束缚住。
司徒哲作势挣扎。
而鬼相分身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拽过痛苦哀嚎的异兽,伸手便是探入其嘴巴之中。
但是刚伸出去手。
鬼相便是闷哼了一声,迅速将手收回,在看去发现手掌上已经是焦黑一片,一枚鬼字如烙印一般,不断腐蚀着他的手臂。
异兽此时在也熬不住肚子内凶神强悍的凶煞,瞬间崩溃无形,而司徒哲鬼体化为一阵黑烟,不在被血色丝线束缚,重新回到了凶神肉身之内。
“我们在红河研究的绝咒鬼字。”
司徒哲平静道:“专门针对你的。”
鬼相分身脸色一沉,随后却是将右臂直接撕扯下去丢在一旁,只没多久后,这撕扯下去的右臂化为飞灰。
鬼相分身稍稍活动了身体。
但见一阵微光闪过,右臂和胸口的伤已经恢复,只不过身体却更显透明。
“不错,竟然能让我感觉到痛苦。”
鬼相分身冷笑连连,道:“不过只是如此,可远远不够!”
这时。
空中传来轰隆隆一声声巨响。
司徒哲微微皱眉。
在抬头看去。
却发现原本被寂灭大阵纠缠住的那道鬼相分身,此时忽然化为一阵血雾。
血雾与寂灭大阵的灰色迷雾不断纠缠。
最后却是化为一只血红的眼睛,好似是镶嵌在天空一般,冷漠无情的望着下方。
而原本大发神威杀的黑白幽冥丢盔卸甲的白景阳只感觉头皮发麻,而后转身便走,嘴上喊道:“不用担心我,我有密道逃生,你们小心!”
“不是说共存亡吗?”
秦宁怒骂道。
但是这一会儿的功夫。
白景阳已经不见了踪影。
毕竟打的过黑白幽冥,说和白骨山共存亡那叫霸气,对得起列祖列宗。
但打不过在说共存亡,那就是顽固不化。
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都不会原谅的。
白景阳深谙其中道理。
眼瞅着鬼相要放大招,故施展了一骑绝尘之术后,逃入密道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