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哥所料,任齐霄落到杨捕头的手上之后,便被带到了松山县。如果不出意外,杨捕头应该会将任齐霄交给钟龙。”
毒龙寨后山,侯靖将任齐霄离开毒龙寨之后的遭遇告知元文修。
元文修听后望了侯靖一眼,其表情看起来非但不意外,甚至还补充道:“如果不出意外,任齐霄会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将后山那条上山的路以及驼峰的事向钟龙坦白。”
侯靖闻言,也顺势说道:“那按照大哥思路,钟龙必定会怀疑这是大哥的计策,并派人去一趟驼峰,看看任齐霄口中的话是否属实。”
元文修听后长叹了一声,道:“虽然我们预想的计划是如此,但钟龙究竟会怎么做,我们还无法确定,但愿他真的会按照我所计划的那样去做。”
与此同时......
在松山县那弥漫着腐臭味的狱中,任齐霄被扒去上半身的衣物绑在刑架上,但身上并没有被行刑的迹象。
这时,杨捕头带着几名狱卒走了进来,并将带来的各种刑具在任齐霄的面前一字摆开。
杨捕头从各种刑具中拿起一条皮鞭,这条皮鞭的末端绑着一条锐利的铁条。
任齐霄光是看着这条皮鞭,眼神中便充满了难掩的恐惧,他已经可以脑补出皮鞭抽打在自己身上皮开肉绽的场景。
“你应该清楚我们想要从你口中知道些什么,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那你将少受许多的苦。”杨捕头拿着皮鞭来到任齐霄的面前,充满威胁的望着任齐霄。
听到杨捕头的威胁,任齐霄强作镇定的笑了笑,而后回答道:“可我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啪!
任齐霄话音刚落,杨捕头手里的皮鞭便化作一道残影,无情的抽打在任齐霄的身上,在任齐霄的上身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皮鞭撕裂皮肉的痛苦,让任齐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杨捕头两眼泛着凶光,继续朝任齐霄威胁道:“我的耐心很有限,你若是继续给我装糊涂,我可不能保证我手头上的轻重,但我能保证,我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这些刑具带给你的快乐。”
闻言,任齐霄望了旁边还未用到的刑具,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胆寒。
任齐霄咽了咽口水,解释道:“但我真不知道你想要在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我所知道事情,我之前已经说了。”
“还在嘴硬对吗?”
杨捕头说完,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随即高高扬起手中的皮鞭,再一次落在了任齐霄的身上,在任齐霄的身上溅起醒目的血花。
接连不断的刺痛让任齐霄忍不住痛叫出声,四肢也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抽搐起来。
任齐霄强忍着不适,带着哀求的口腔朝杨捕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去毒龙寨的路,我只知道两天后毒龙寨会对驼峰的商旅动手。”
即便任齐霄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求饶的倾向,但这并不能阻止杨捕头的残忍。
杨捕头放下皮鞭,来到距离任齐霄不到两公分的近前,语气森冷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毒龙寨的下步动作,又怎么会不知道毒龙寨的路?而且你如果不知道毒龙寨的路,那你又是怎么下的山呢?”
杨捕头的问话,顿时让任齐霄无从狡辩。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居然到现在还敢狡辩。”
杨捕头朝着任齐霄冷冷一笑,随即让狱卒将一副竹夹子套在任齐霄的手指上。
任齐霄看到竹夹子,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承受的痛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杨捕头朝任齐霄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任齐霄眼中流露着恐惧,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道:“不知道。”
任齐霄自然知道竹夹子是干什么的,他不但知道竹夹子是干什么的,还知道那些还没有被杨捕头用到的刑具是什么用途。而且他还知道一些更残忍的刑具,而这些刑具可能连杨捕头这样刑场老人也没听说过。
而任齐霄之所知道这么多,完全是因为在与高雪莹居住的那段时间里,任齐霄看了高雪莹父亲留下的一本杂谈,而杂谈中正好描述了一些拷问犯人的刑具。
当然,杨捕头对任齐霄的这些过往并不清楚。
此时的杨捕头,还以为任齐霄真不知道竹夹子的用途,一本正经的朝任齐霄威胁道:“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若是再不说出去毒龙寨的路,接下来的滋味绝对会让你痛不欲生。”
任齐霄闻言,顿时沉默了。
此时,任齐霄的内心其实是松动的。
可他内心也很清楚,以杨捕头抓住的他反应来看,即便他将所有的事情告知杨捕头,杨捕头也未必会放过他。
况且,通过这段时间与毒龙寨的人相处,虽然任齐霄仍旧没法认同毒龙寨的做法,但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反感。
特别是对毒龙寨的石大嘴,任齐霄始终对其抱以感激的态度。若非是石大嘴热心帮助,那他在毒龙寨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
即便是曾经在他眼中罪大恶极的孟老三,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在他看来,孟老三依旧称得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任齐霄不傻,他很清楚杨捕头之所以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去毒龙寨的路,目的就是想要将毒龙寨一网打尽。
虽然他也有心除掉毒龙寨这个当地的毒瘤,但他不希望是以动武的方式除掉。
何况任齐霄很清楚‘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一旦毒龙寨倒了,那么接下来轮到的就是他。
经过一番内心的争斗,任齐霄终于有了一些决策。
感受到任齐霄的目光,杨捕头接着问道:“想清楚了?说吧,说出来你会少受很多的苦。”
任齐霄回答道:“我不怕苦,不过我想活命。”
杨捕头很是大气的说道:“可以,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们去毒龙寨的路,我可以放一条生路。”
任齐霄充满质疑的望着杨捕头,反问道:“我怎么知道我说了之后,你不会过河拆桥?”
“我没听错吧?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杨捕头闻言,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如果你不能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你又让我怎么能相信你给的承诺?毕竟我现在的命还捏在你手里。”任齐霄很平静的解释道。
任齐霄平静的模样,让杨捕头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现在就让任齐霄感受一下他准备的那些残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