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纪寒时眼眸一暗。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真正听到，还是掩不住失落。

“什么原因？”

江凝抿紧了唇，不想说。

纪寒时没有勉强。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你的秘密有很多，没一样是我知道的。”

这话，不免就带了些酸溜溜的语气。

江凝忍不住笑了。

“那你呢？”

纪寒时一愣。

江凝道：“你不也有很多事瞒着我吗？”

纪寒时立马正色下来，反驳：“我没有。”

江凝宛尔。

“真没有？”

“真的没有。”

纪寒时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撒谎，他能说的都告诉江凝了，至于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说了怕她要跟他吵架。

这样想着，他便再次摇头。

“确实没有。”

江凝叹了口气。

算了。

有些事她心里清楚就好，又何必搬到台面上来？

两人吃完了饭，回到景苑的时候，江玉婉还没有走。

看到他们回来，江玉婉立马站起来，目光落在纪寒时牵着江凝的手上时，表情微微僵了一下。

“寒时，姜小姐，你们回来了。”

江凝挑了挑眉。

有些佩服江玉婉的毅力了。

她抽回手，淡淡的道：“江小姐还没走啊。”

江玉婉的眼眶红了，看向她的时候，有种弱不经风的味道。

“对不起，姜小姐，我知道这样会打扰到你们，可我只是想和寒时谈谈，关于我们的孩子这件事。”

在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上，她加重了音。

仿佛是在刻意宣告什么。

江凝挽了挽唇，丝毫没有逗留。

“那你们就谈吧，我回房洗澡去了。”

说完，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纪寒时的脸色很难看。

江玉婉看着他，这张自己深爱了多年的脸，曾经心心念念想嫁的人，即便直到现在，她也仍旧有心动的感觉，可他为什么就能对她这样无情呢？

江玉婉的眼眶越发红了起来。

“寒时，我们能坐下来认真谈谈吗？”

纪寒时皱眉。

他本意是不想和江玉婉谈的。

可想到熙宝，还是点了点头。

“好。”

*

江凝在浴室里洗澡。

她并不知道纪寒时和江玉婉在谈什么，也不关心。

她知道，江玉婉和纪寒时回不到从前了，就如她和纪寒时一样。

那个男人的无情，她是亲眼见证过的。

所以即便江玉婉把熙宝拿出来说事，只怕也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事实上，江凝这次猜错了。

倒不是纪寒时对江玉婉有容忍度有多高，而是，她这次的诉求的确非常简单。

简单到甚至可以说是卑微了。

客厅里，江玉婉满目含泪，对纪寒时道：“我已经不奢求和你在一起了，感情的事，我知道强求不来，可熙宝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承认当初对于他，我是有些过火了，可这世上谁不犯错，这难道能成为别人剥夺我们母子亲情的权利吗？我只是想呆在自己孩子的身边，亲眼看着他长大，我的要求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