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叫捉奸在床,可是刘睿轩和刘晓两人没跟床上腻歪,而是在椅子里腻歪呐,胡乐天这回,算是来着了。
也是该着杠着了,就这么一下,正被他看个满眼。那股邪火啊,噌噌的就冲到脑门了。
刘晓看见胡乐天那张阴了吧唧的臭脸,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情大好。然后她像被附身了似的,干了一件以前打死也不敢干的事,不但没怕,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刘睿轩腿上,斜眼去瞥胡乐天。
把胡乐天气的啊,那要不是刘睿轩,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可说实话刘睿轩比他胡乐天可怜,这一大清早的,接茬受刺激啊。你说这怎么还坐腿上来了?
“梦梦,你别闹了啊,快下去。”
刘晓瞅见胡乐天直磨牙,心里更乐呵了,索性抬手勾住了刘睿轩的脖子。
“怕什么?我还没告他私闯民宅呐,甭搭理他,看见他就烦。”
刘睿轩这个郁闷啊,心里哗啦啦直淌血呀,暗说自己碰上的这都什么事啊?
胡乐天本来以为花梦梦看见他,指定吓得肝颤,然后得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求他原谅。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猖狂,且肆无忌惮,真把他帝都一少当傻子了?
由此可见,男人都贱得厉害,你越不理他,他就越上赶着,你越巴结他,他越不把你当回事。
咱们的刘晓同志,居然能做到欲擒故纵,实在是难得。
嗨呀,她哪懂什么欲擒故纵啊,她就是瞅见胡乐天生气,她就高兴,那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寸了。
“哼,私闯民宅?梦梦你也真说得出来?当初是谁哭得半死,求我艹她的?当初又是谁,没皮没脸的非把家里钥匙塞给我,不要都不行,还拿刀子玩割腕的?还有还有,当初又是谁,非求我s在里面,说要给我生孩子的?嗯?”
刘晓听傻了,彻底傻了,完全傻了,从头到尾都傻了,傻得不能再傻了。
花梦梦啊花梦梦,你个死不要脸的玩意儿,这些事你怎么干的出来?想想我就要吐了,他妈妈的,奇葩啊!
说到这里,又要插几句了,花梦梦同志,生前虽然放浪形骸,疯疯癫癫。但她唯一爱的,就只有胡乐天一个人,她一直把这份爱放在心底,不敢说。
因为一旦说出口,她和胡乐天,也就走到头了。她做的那些事,听起来有点龌龊恶心变态,但是细想想,也不过都是因为爱他,无可厚非。
谁在热恋的时候,没做过点傻事呢?
你瞅瞅吧,这屋子里的情形很让人窘迫啊,刘晓呆若木鸡,坐在刘睿轩腿上,后者阴沉着一张大黑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而妖孽男胡乐天,似笑非笑的,斜斜倚靠在门边,慢条斯理地捋着军装袖子。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刘睿轩绷不住了,别看他年纪大,但是脸皮儿薄啊。
“哦那我先走了,你们年轻人聊吧。”
刘睿轩说完,扶着刘晓站好,低着头往外走,胡乐天依旧靠在门边,不咸不淡地说道,“是啊,刘叔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总呆在梦梦身边,也不是个长事。这么着吧,我让我爸帮你留意留意,要是碰着合适的,你就去见见,也没什么坏处。你觉得呢?”
你听听,这一句一句,都跟刀子似的,直戳大叔的肺管子啊。
这言外之意就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都多大岁数了,还敢惦记花梦梦?也该麻利儿地滚蛋了吧?
可不是嘛,也不赖胡乐天损他,他确实是有那个念想,就差临门一脚了。
当下刘睿轩没有转身,而是苦笑着说,“不用了,不麻烦首长了,我自己的事,会处理好的。”
言罢,再不做任何停留,大步走了出去,刘晓看他走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昨天晚上的事,人家孩子睡了一宿,全扔脖子后面了。
胡乐天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搭在刘晓肩头,笑着说,“怎么,还生我气呐?”
刘晓打掉他的手,不正眼看他,冷冷道,“我不想再看到你,把钥匙还给我。”
胡乐天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又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别这样嘛梦梦,咱们从小玩到大,你怎么不识逗呢?走,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日本料理,三文鱼北极贝随你点。成不成?”
听到三文鱼几个字,刘晓心动了,以前她就爱吃这口,可是因为家里拮据,没闲钱吃这玩意儿,只能忍着。
哎,傻闺女哎,为了口吃的,你这是要往火坑里跳哦。
胡乐天见刘晓愣住,继续笑吟吟地说,“甭犹豫了,你就开那辆红色的宝马,咱走着吧。”
开车?这下可把刘晓难住了,她别说开宝马,见都没见过。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刘晓说完,抓着胡乐天的胳膊把他往外推,他脸上的笑容不减,狭长的眼眸幽幽凝望着她,轻声说,“行了,别装了,刘晓。”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叫捉奸在床,可是刘睿轩和刘晓两人没跟床上腻歪,而是在椅子里腻歪呐,胡乐天这回,算是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