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姐姐又臊了个脸红脖子粗的,低着头,装起了深沉,林正东不知道她是害羞害的,还以为她又肚子疼了,忙俯下身去摸她手腕。
人家黑社会兼中医师是好心,想给刘晓号号脉,可她猛地被抓住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往回抽。
结果把个林正东别扭的,讪讪地收回了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说这有多难受吧。
刘晓心里也乱啊,人家黑社会多够板,多爷们,比那几个人渣靠谱多了,怎么花梦梦就甩了人家呢?还不定说了什么更伤人的话呐,太可气了。
“那个,东哥,你别在意,我就是,就是那什么,有点不习惯。”
刘晓仰起脑袋,瞪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林正东,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抬起小白手去拽他袖子。
“谢谢你帮我瞧病,你别生气了。”
哎,刘姐姐啊刘姐姐,你还是忘了自己现在长什么德行了,不是你以前那张波澜不惊,掉人堆里都瞅不见的大众脸了。
现在可是花梦梦美美的小脸,花梦梦柔若无骨的身子,花梦梦又甜又腻的声儿,花梦梦骨子里的浪荡劲。
什么话到了花梦梦的嘴里,那就不一样了,偏偏刘晓呢,又有股子青涩的稚嫩劲,配在一起,你说绝不绝?
林正东被刘晓看得口干舌燥,一阵阵热流往小腹下面涌动,毕竟是被花梦梦开包的小处·男,没什么定力也在情理之中。
这当口两人都愣住了,刘晓觉得自己,被林正东那双深邃的眼睛吸了进去,转啊转啊,越来越晕菜。
“你叫我东哥?”林正东嗓子哑了,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喝水少了,还是有啥别的情况。
刘晓心说不好,自己不会又暴露了吧?花梦梦从前管他叫什么?不会也跟陆地一样,叫他东子吧?要不我也叫个试试,万一能蒙上呢?
“好了,我先去给你拿吃的过来。”
林正东深吸口气,大步走出屋子,很快折回,端了碗榨菜肉丝面,刘晓早就饿狼扒心,看见吃的,险些就扑过去了。
摇椅晃晃悠悠的,也没个桌子放,林正东就给刘晓端着面,看着她吃。
刘晓本来还想客气客气,但那肉丝面实在是太香了,把她浑身的馋虫都勾了出来,拿起筷子就吃起来看了。
林正东看着刘晓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抿嘴笑了,“别急梦梦,慢点吃。”
“唔,东哥这是你做的吗?唔嗯……太好吃了!”
“嗯,你爱吃就好,慢点。”
吃完了肉丝面,刘晓感觉肚子里有了底,热乎乎的,也不怎么疼了,不得不感叹祖国医学博大精深,那岂是西医打针输液能比拟的?
刘晓抬手摸摸油了吧呼的嘴巴,傻笑道,“嗯,东哥你对我真好。”
林正东怔住了,头低了下去,幽幽说道,“可是你那天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就是个傻b,才做了一次就想要拴住你,真不像是出来混的老爷们。”
靠,该死的小蹄子,居然这么说东哥,气死我了,就冲他给我做这么好吃的肉丝面的面子,我也不能再让他难过了。
刘晓越想越来气,干脆往前一扑,抱住了林正东,急急可可地喊道,“不不不,那天我是糊涂了瞎说的,你是好人,真的!”
林正东望着她,凄然笑了,“不,梦梦,我不是好人,我是混帮派的,帮派有多黑暗你知道吗?我不想杀人,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来杀我。我是坏人,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的样子自~慰,我太无耻了,我真想杀了我自己!”
刘晓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一个男人,花梦梦,你知道你造了多大的孽吗?你不喜欢人家,干嘛去招惹人家?招惹完了人家,你又去伤人家,缺不缺德啊你?
林正东阖上眼,有泪珠从他眼角渗出,刘晓这时候又正义凛然了,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变成了花梦梦,就有义务替她还债,安抚林正东那颗满目疮痍的小心肝。
“东子,你别这么说,以前都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林正东心口剧痛,憋屈了整整四年,今天居然把心里话都对刘晓说了,怎么办,她肯定比从前更讨厌我了。
怔忪间,他感到自己冰凉的唇,被两片软软热热的唇覆盖,就只是青涩地磨蹭,没有进一步的深入。
这是……梦梦在亲自己吗?
她不是最烦自己,最讨厌自己的吗?
为什么?
难道,这又是一次耍弄吗?
刘晓同志亲了半天,见林正东没动静,也有点着急,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喂,你好歹给点反应嘛,我多卖力呀。”
哎,又犯了不是?刘姐姐,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刘晓姐姐又臊了个脸红脖子粗的,低着头,装起了深沉,林正东不知道她是害羞害的,还以为她又肚子疼了,忙俯下身去摸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