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一幕得有多别扭,多矫情吧,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个内心二十八岁外表十九岁的女人。
都不看对方,却又都眼中含泪,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对方说,但就是开不了口。
陈望岷也对自己的反应有些诧异,本来他刚才已经打好了腹稿,可是现在,被她那泪眼汪汪的一搅和,愣是卡壳了。
他难受,刘晓更难受,酒后乱忄生不说,还认错了人。
尤其是早上在人家怀里醒来,还傻了吧唧地当了回鸵鸟玩。
太丢脸了有没有?好想找块豆腐撞死,找根面条吊死!
“你,你叫刘晓?”
“是,我叫刘晓。”
陈望岷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刘晓,你看这样成不成,既然你现在已经进了梦梦的身体里,那就只能代替她好好活着。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找到了梦梦,你再把身体还给她。”
刘晓听懵了,心里“咯噔”一下,怔怔地看向陈望岷,本来强忍住的泪水,终是夺出了眼眶。
“把身体还给她?那我呢?到时候我去哪里?当游魂野鬼去吗?哼,你想的美!”
刘姐姐发飙了,一把抹了眼泪,瞪着陈望岷,吼得威武极了。
陈望岷压根就没想到她会突然间翻脸,而且还翻得这么彻底。
“你别急,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个屁啊你!我告诉你,花梦梦她害死我,现在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是她活该!你甭以为我多想进她这个破躯壳,都被一堆男人玩烂了,我才不稀罕!”
刘晓好像特别激动,完全口没遮拦了,陈望岷那句让她归还身体的话,深深刺激了她。
陈望岷也来了脾气,沉声道,“你说话客气点,梦梦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坏孩子。”
“哼,她电脑里有的是证据,有胆子你就去看看。看完了你再下定论,就会知道这些日子我都经历了什么破事。”
话说到这份上,刘晓算是彻底放开了,什么都不怕了。
什么东西?跟自己的闺女瞎搞,还tm振振有词地让她还躯体?
还个毛线啊还!我呸!
我怎么就喝大了,被他给……给那个那个了,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刘姐姐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陈望岷和花梦梦的关系,反正即使是养父,也够不正常的。
总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陈望岷被刘晓噎住了,他以前只知道花梦梦爱玩爱疯,但是具体怎么个疯法,他不清楚。
听刘晓说得毫不含糊,如此笃定,他也迷惑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刘晓懒得去看陈望岷,心里烦闷地去开了门。
刚一打开,她就被抱住了,而且抱得是出奇的瓷实。
一张小白脸,一双桃花眼,不是许小爷是谁?
得,混世魔王又出山了,他那病啊,来得猛,去得倒也快。
刘晓正烦的厉害,一下被抱住,火就更大了,抬起膝盖就往上蹬。
我早就说嘛,防狼三绝招刘姐姐都融会贯通了,这一招撩阴腿,简直都使绝了。
“唔,梦梦你干嘛?你又踢我?我又没招你。”
许长久这次学乖了,好像知道刘晓得踹他似的,往右一侧身给躲了开去,两条膀子却是牢牢挂在她身上。
“你给我滚,放开我!”
刘晓见撩阴腿失败,自己反倒被抱的更紧,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王八蛋,那天晚上怎么没淹死你?!”
许长久现在脾气是真好,甚至可以用二皮脸来形容了,没辙,刘晓越骂他,他就越兴奋。
难道丫天生就有被虐的潜质?只不过以前没遇见咱们刘姐姐,潜质没被激发出来而已。
你瞧瞧他这幅赖皮样儿,看几秒就让人有抽他的欲~望。
看几分钟就得想灭了他,看一小时就得真灭了他。
“嘿嘿,梦梦,你别赶我走嘛,我知道你舍不得的,我那天晚上发烧,你不是还把我送医院了吗?可见你还是在乎我的!”
“鬼才在乎你,真应该让你活活烧死,省得你老是阴魂不散。”
许长久嬉皮笑脸地亲刘晓脸颊,低喘道,“唔,你才舍不得呐,你总是口是心非。”
刘晓几乎怄个半死,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怎么她反倒成口是心非了?
就在两人腻乎的这会儿工夫,陈望岷已经走到大门口,把这一幕看了个满眼。
也不知怎么回事,陈大叔感觉很不好受,仿佛心尖上被什么东西划过,不怎么疼,却透着冷。
但是大叔就是大叔,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微微笑道,“是小许呀,快进来坐坐。”
你说这一幕得有多别扭,多矫情吧,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个内心二十八岁外表十九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