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久说完,痴痴望着刘晓,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刘晓有机会躲开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没有躲,似乎这样的许长久,她没法狠下心去推开他。
他,其实,也是挺可怜的,从小没妈妈,爸爸又总打他,嗯,比我还可怜。
许小爷可以举双手双脚发誓,他从没这样温柔地吻过一个人,甚至连舌头都没伸,就只是磨蹭嘴唇。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体会了过电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沿着经络散布到全身。
何其舒爽,何其畅快……
许长久模糊地想着,他一定是爱上梦梦了。
爱,许长久赫然想到了爱这个字,自己个儿心里也是随之一颤。
当唇瓣分开,刘晓的脸也红了,思绪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把事情越弄越乱了吗?真该死!
许长久胸口发涨,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刘晓说,可是卡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
就在这时,许长久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暗叫不好。
是胡乐天的电话,他出来时千叮咛万嘱咐的,务必把花梦梦带回去见他。
结果一看见刘晓,许小爷就把胡大爷的话给忘光了,彻底都扔脖子后头了。
电话一响,也都想起来了,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梦梦,我想起来了,我哥他住院了,想让你去看看他。”
刘晓心里正乱着,怔了几秒才说,“住院了?他没事住院干嘛?吃饱了撑的啊。”
“不是啊梦梦,就是那天你用开水泼我哥,把他烫着了,你忘了?”
额,貌似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敢情没烫死他啊,真是祸害遗千年。
刘晓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冷笑着说,“哼,我知道了,是不是我不去看他,他就要违反我们的约定,反正你们除了威胁,也不会别的了。”
许长久压根不知道他们两人约定的是啥,可是既然刘晓这么说了,他也没法辩解,急得汗都下来了。
“不是的梦梦,我哥他没这么说,他就是想见见你,没别的意思。”
“哼,他想见我?我可不想见他。”
许长久拘促地挠头,“你们俩到底有什么约定啊?不能告诉我吗?”
刘晓磨牙,赏了他一记卫生眼,“告诉你?我怕吓死你!哼!”
许长久被她那个凶巴巴的飞眼,弄得心跳加速,呼吸也为之一窒。
这时,刘晓的手机响了,啊呀呀,是林正东。
刘晓美滋滋地接了电话,那个笑容,在许长久看来,是那样耀眼,那样的炫目。
“喂,东子。”
三个字一出,许长久的那股腻歪劲头就烟消云散了。
又是那个林正东,妈的阴魂不散啊,梦梦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难道……梦梦就稀罕黑社会?怎么有这怪癖好?艹,要不老子也混黑社会去儿得了!
再说刘晓接通手机,里面传来的,却不是林正东的声音,虽然没听出是谁,却有那么点熟悉。
“花梦梦,东子出事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刘晓脑袋里“轰轰”做响,一颗心都顶到了嗓子眼,什么意思?东子出事了?
他会出什么事?天呐,不会是被别的黑社会,拿大片刀给砍了吧?
刘晓晕乎乎地连回答都忘了,电话那头又开口了,居然也有些有气无力的。
“我是莫然,我没骗你,东子真的出事了,我们俩现在,在……xx旅馆,你快点来。记住,你一个人来。”
刘晓想起那个叫莫然的男人,觉得他虽然看着挺阴险挺流氓,但是事关林正东,他应该不会骗她。
挂了手机,刘晓望着鼻子喷火的许长久,柔声道,“我有点事儿,你先去医院,我等会儿就到。”
“你是不是去跟那个姓林的狗-杂-种见面?你就那么爱他?”
许长久心里憋屈呀,吼完这句,眼睛都湿了,可是吼是吼了,也立马就后悔了。
刘晓担心林正东,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哼,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还不是一不听你的,就满嘴炉灰渣子?”
“我……”
许长久被噎住,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不是,我……”
刘晓把头一甩,看他那副囧样,心里也有点别扭,“算了,怎么跟胡乐天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
刘晓说完,跑上路边拦车,许长久心中绞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刘晓很快赶到了xx旅馆,门一打开,她就是一震。
莫然的脸,惨白惨白的,一丁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就跟被吸光了血,马上就要完蛋似的。
“臭流氓,你怎么了?东子呢?”
莫然捂着胸口,长长吸了口气,“你先进来再说,没人跟着你吧?”
“没有,绝对没有。”
进了屋,莫然拽住了刘晓的胳膊,凝望着她,眼睛居然红了。
“东子被仇家下了很厉害的chun药,再不跟女人做ai,他就活不了了。我找了几个女人,他都不要,也不肯给你打电话。所以,所以你能不能,去救救他?”
许长久说完,痴痴望着刘晓,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