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爷心如刀绞,后半夜就这么呆呆坐着,看着刘晓,面无表情,活像尊雕塑。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王主任来了,说是干部病房那边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转过去。
胡乐天见刘晓还睡得挺香,便冲王主任摆摆手,低声说道,“没事,再等会儿。”
王主任心说胡大爷这回八成是动了真心了,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好的。
王主任离开后,观察室里又剩下了胡乐天和刘晓,他坐得
腰也酸了,头也开始抽痛。
偏偏这时刘晓说起了梦话,估计正做着春~梦呐,那说的话啊,听着都脸红。
“唔嗯,别,别舔那里。”
胡乐天顿时来了精神,怔怔地看着她,感觉嘴里苦极了。
“啊,那里不行,好脏。”
臭丫头,这做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反正梦里除了那个黑社会,就是刘睿轩。
绝不会有他胡乐天的,他算什么,哼,在她心里,他连个屁都不如。
“啊啊,胡乐天你,唔……”
就这一句,把咱们胡大爷刺激的啊,差点没从病床上翻下去儿。
她,她在叫我?
她叫的是我吗?
没听错?
真的没听错?
胡乐天晕乎乎的,骨头缝儿都酥了,脸上热得滚烫,摊个鸡蛋绝对能熟透喽。
刘姐姐要是醒着,也得感叹自己的魅力无穷,做个春梦的工夫,就把个妖孽男给拿下了。
终是贴上刘晓的唇,小心翼翼地吻着,吻在她软嫩的唇上,又仿佛,吻在她坚硬的心上。
在这一刻,胡乐天顿悟了,爱她,就得承认,爱就爱了,怕啥了?
以前伤害过她,就尽量去弥补,弥补不了,就去对她更好,让她感动。
而且,昨天她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不是立马就哭了吗?
哭得那么伤心,不可能是假的,可见,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也就是说,他还有机会。
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一刻还沮丧得要死,后一刻居然就悟了。
而且是大彻大悟,人生,充满了未知的精彩。
因为未知,所以精彩。
梦里的刘晓也被吻出了感觉,主动伸出了舌尖,勾住了胡乐天的。
胡乐天热血沸腾,有些难以克制,手掌摸到刘晓的胸部,明显感觉命根子变硬了。
好像,好久没做过了,自从上次在浴室之后,就没再和别的女人做过。
守身如玉这种事,居然也会发生在胡乐天身上,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胡乐天牵着刘晓的手,探入自己的病号服裤子,握住硬邦邦的棍子,上下撸-动。
“唔,嘶……”
谁能想到,仅仅是用手,胡乐天就舒服得欲~仙~欲~死。
阖上眼,吸着气不停哼哼,简直快要爆炸了。
“唔,胡乐天,你好大,好粗,我一只手握不住了。”
胡大爷险些窜出二两鼻血,强忍住那股粗暴进入她的冲动,颤声说,“是吗?那就两只手一块来,对,对极了,啊嗯!”
可怜咱们的刘姐姐,事到如今,还以为跟梦里边呐,她也不想想,梦里边能有这手感吗?
梦里边的玩意儿能溅她一手吗?
等刘晓清醒过来,胡乐天已经度过了高c时的迷糊期,正呆呆凝望着她。
刘姐姐的爪子,还攥着他软下来的命根子,这情形,多让人窘迫。
刘晓和胡乐天先来了个大眼瞪小眼,然后刘晓不出所料的怒了。
“王八蛋,你个色~情狂,你趁我睡着了耍流氓!”
刘晓狼嚎着推开胡乐天,躲瘟疫似的从床边逃开,看着自己的手,那个恶心啊,那个别扭啊。
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胡乐天被刘晓大力推开,脑袋一阵发懵,他本来就失血过多,就算输了好几袋子血,可撸出去的都他妈是精华啊。
活该,谁叫你丫精-虫上脑呢?
自己的身体都什么样了,还想着那些黄色的事呐。
不晕才怪,晕了才不稀奇,该,简直就是作死!
于是当刘晓撇着嘴洗完手出来,就看见胡乐天捂着脑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胡乐天!”
要说刘姐姐的速度也真够快的,都快赶上声速了,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到了床边,正把胡大爷抱个满怀。
四目相对,胡乐天眼前一片朦胧,妖气褪去,剩下的,全然一个“痴”字。
“刘晓,我,我……”
“你怎么又晕了?要不我去叫大夫吧?”
胡乐天死死拽住刘晓的手,急急道,“不,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把刘晓臊得如百爪挠心,不敢再跟他对视,“你说话就说话,抓那么用力干嘛?”
“好好好,那我松手,你可不许跑。”
“行了行了,我不跑还不行吗?”
胡乐天抿嘴笑了,只是仍没有松开手,他深吸口气,心中暗骂,他妈的死就死了,再不说刘晓就让黑社会拐跑了。
“刘晓,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其实,特别的,喜,喜……”
你看吧,早说过结巴是会传染滴,果然不错。
胡乐天的话卡在半截,没能说完,因为有人急急可可地闯了进来。
不是莽撞的许小爷,而是一向挺稳重的大面瘫陆地。
而且来的居然还不止他,还有他身后的一个穿黑色套裙的女人。
这倒霉娘们是谁,大家伙应该都明白了吧?
没错,她就是那位甩了陆地,嫁入豪门的拜金女,李佳妮。
胡大爷心如刀绞,后半夜就这么呆呆坐着,看着刘晓,面无表情,活像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