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书的进行,陶怡居的门口挤进许多人,大堂里早已没有位置,他们就在后面站着,手里捧着茶水,静静听着。
方庆站在李飞白身后,没有露脸。
“公子,那钱文德如此喜好听书,今天不出现,不合常理啊。”他有些着急出言。
“不急,先听书。”李飞白摆了摆手,闭上眼睛继续听书。
向阳居士再一拍醒木,继续道:
“一日,当地一乡绅欲以低价强制收购农民手中的牛,农民自不肯答应,言语间起了冲突。当地官商勾结,乡绅联合地方官,差人把农民拿了回去,安个理由,打了几十大板,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普通农民,没有任何修为,哪受得了这等毒打。回到家中,不到三日,一命呜呼!这一年,太叔凡刚满十六!”
“可怜!”台下响起一片同情之声。
“太叔凡并没有流泪,他默默地把农民掩埋,将牛分给左邻右舍。同时,他将名字改了,去掉‘凡’字,改为‘仇’!太叔仇!满腔仇恨,待吾以报!我想,这是太叔仇当时的想法。”
“连太叔仇当时的想法都知道,不愧是向阳居士。”成天力大声赞道。
向阳居士不以为意,喝口茶,继续讲道:“太叔仇离开时,只带了一把剑,严格的来说,那是一把木剑!日头刚落,他握着这把木剑,走进了那官员的府邸……当晚,官员一家十二口,悉数被杀,下人丫鬟却无一伤亡!事后,他没有像其他人,留下杀人者谁谁谁的字。他用说的,只说了两个字:太叔!”
“有仇必报,又不滥杀无辜,同时又敢做敢当,真英雄!”一少年发话,言语间满是太叔仇的敬佩之语。
再拍醒木,逍遥居士继续道:“当地高官这下坐不住了,太叔仇这行为,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于是乎,他派出七八十个兵丁侍卫,捉拿太叔仇。这些捕手修为最高玄阶中期,最低的也有黄阶巅峰。对付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在他们看来这些已经足够。奈何,世上之事,总不如人愿。太叔仇并没有跑,就在老农坟前,不到一个时辰,几十个捕手被他手持木剑,杀得片甲不留,无一人逃出生天!”
“那高官,怕要惊掉下巴!”方庆竟也听得入迷,议论了一句!
“我在想,他十六岁,到底是何修为,是否能跟千城相比?”李飞白饶有兴致。
“必定不低,否则数千年来,仅他一人够资格,被称为神州英雄!”莫阿三附和。
“嗯!”李飞白点头,继续听下去。
“高官大怒,兵丁一下子死了七八十个,这可不是小事。太叔仇成功引起郡守的重视。于是乎,他决定出动全城所有的力量,杀了太叔仇。那可是四千人的武装力量!加上高官自己,玄阶巅峰高手,邻舍纷纷让太叔仇逃跑。可他是谁,太叔仇,不可一世的天才,怎会逃跑?他静静地坐在家中,擦拭木剑,等待他们到来……”
“原来这太叔仇是这样被逼上梁山的。”李飞白自语了一句。
“公子,何为梁山?”方庆不解问道。
“就是被逼造反的意思。”
言语间,一人身着青衣,挤过人群,来到了大堂。
他来到了靠窗的一个座位,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见他来到,那人立即起身,恭敬地将座位让给他。
“公子,钱文德来了。”方庆看到了对方,激动说道。
“我看到了。”李飞白一伸手,示意他小声一些。
“看来有人提前帮他占了位置了,我就说,向阳居士在此,他怎么会不来?”方庆摩拳擦掌。
“下楼吧。”李飞白从座椅上站起,带着方庆沿着走廊内侧来到徐芊芊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