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南宫山看向他。
“夏大人?”李飞白也“紧张”起来。
带笑的脸庞,瞬间转化成一张皱着的哭脸,夏经义咽了下口水,额头开始冒汗。
“王爷,白先生的家人,在昨日午间,已经被黑龙卫接走了。”
咬着牙说完,夏经义低下头,不敢去看南宫山的眼睛。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闯下大祸。
“什么?”南宫山立刻从座位上站起,酒醒了一半。
“你……你再说一遍。”他用颤抖的右手指着夏经义道。
“王爷,我……我以为这事是你首肯的,所以……所以才让黑龙卫接走白先生家人。”
夏经义欲哭无泪,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跪在地上:“下官该死,下官没有保护好白先生家人,请王爷恕罪。”
他不断磕头。
而县衙的各部官员,也跟着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
“废物。”南宫山一把将桌上的吃食掀翻在地,随后一脚踹翻了桌子。
“我告诉过你,他们有任何闪失,本王便要了你的命,你是把这话当耳边风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请王爷息怒。”夏经义额头已经磕得红肿。
李飞白显得“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道:
“被黑龙卫带走了,被他们带走了……为什么会被他们带走?为什么?”
后半句话是在问夏经义。
“回白先生的话,那黑龙卫带着肖统领的靖安营腰牌,说是局势复杂,奉命先护送两位回到皇城,下官见腰牌无误,来的人也确实是黑龙卫,所以就……就放人了。”夏经义拼命解释,试图掩盖自己的过错。
“肖无忌,是肖无忌!”酒意的潮红,加上愤怒的表情,南宫山显得有些狰狞。
“肖无忌抓我家人干什么?”李飞白自言自语,显得有些心痛。
喘着大气,南宫山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愤怒至极。
一想到从此以后,很有可能失去“白费礼”,加上酒劲上脑,南宫山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无处发泄。
“你跟肖无忌,都该死!”他怒目看着夏经义。
所有怒火,似乎只能朝他发泄。
“铿”
他抽起身边侍卫的佩剑,冲向夏经义,将手高高举起,挥剑便要斩下。
闭上眼睛,夏经义双腿一阵颤抖,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他没有躲,也不敢躲!
“王爷,冷静些。”林天冲赶紧上前阻止。
“杀了夏经义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去问问肖无忌,没准白先生家人,此刻便在黑龙卫军中。”
他自然不能让酒精上脑的南宫山,做出冲动之事。
否则此行纵然有功,落了个滥杀朝廷官员的罪名,可是形同谋反。
“问肖无忌?”
听到林天冲的话,南宫山冷静下来。
这一路,他正愁找不着理由,杀掉肖无忌,毁掉赵王臂膀。
眼前不正是绝佳机会吗?
“传我军令,肖无忌作战不利,致使二十个百夫长阵亡,如今又假传军令,劫走军中.功臣家人,令所有驻军备战,准备将肖无忌就地正法。”
有了赵千城,他杀肖无忌的信心,也陡然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