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山走了过来,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李飞白。
“费礼,你今天怎么了?做事优柔寡断的,这不像你。”
“王爷,或许事关我家人,可能关心则乱吧。”李飞白躬身示意。
拍了下他的肩膀,南宫山出言道:“你放心,别说他不识字,就算他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本王也能让他当上里正。”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李飞白再有什么顾虑,那就太不寻常了。
他只能在心中祈祷赵千城赶紧得手。
“既如此,多谢王爷了。”
“你跟我说什么谢字?夏经义,速去取档案来。”南宫山再次下令。
“夏大人,我跟你一起去吧。”李飞白说道。
“这……”夏经义有点为难。
“白先生见谅,户部重地,外人不能进入。”
“外人?”南宫山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本王算不算外人?”
“王爷说笑了,您自然不是。”夏经义诚惶诚恐。
“那本王带着自己的贴身医官,去巡查户部档案,是否符合法理?”南宫山再次问道。
“符合,当然符合。”夏经义不断抱拳。
“那废什么话,还不快走?”
“是,是是。”
随着夏经义带着南宫山等人,消失在县衙外,这场闹剧终于收场。
所有驻军和县衙各官员,也得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休息。
黑夜再次陷入寂静!
县衙户部,坐落在东南方,两面被高墙围着,城衙侍卫兵丁紧紧守着大门。
安全起见,房间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大门和几扇天窗通风之用。
天窗两寸见方,仅容一只拳头通过。
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烧掉这里,赵千城唯一能下手的地方,便是屋顶的那扇气窗。
若不是刚才那场对峙,莫富贵急匆匆地跑到他房间叫门,赵千城现在已经得手了。
手里抱着两坛高度酒,赵千城身形如鬼魅般,无声无息飘上屋顶。
要点火,自然是用火油最好。
可是烧毁粮草堆时,已经用上了火油,如果烧毁户部再次用到,恐会惹人生疑。
所以赵千城选择了酒,一点即燃的高度酒。
来到气窗前,他先将一根空心的竹子伸到户部档案上,随后打开酒坛子,让酒顺着竹子流下。
如此既能掩盖液体洒落地面的动静,又能均匀地将这些酒涂在档案上。
“什么味道?”
一个门口的侍卫,挺着鼻子不断闻嗅。
“对不住,我刚才放了个屁。”另一人答道。
或许常年守护在此,所有人闷得慌,他们只能自己找乐趣。
听到答话,众人朗声大笑。
“别闹,我真闻到了。”那侍卫脸色郑重说道。
见他如此,众人也止住笑声,盯着他。
“到底什么味道?”
“好像是……酒味!”那侍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