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即刻出发,回到靖麟,命人将徐芊芊和方圣手抓起来。”南宫山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
“王爷,这……这是干什么?”林天冲不解。
眯起双眼,南宫山背负双手,出言道:“富贵说得在理,白成山父子在青衣司手上,费礼此行回到皇城,很可能被迫加入赵王阵营。”
“那为何要抓他们两人呢?”莫富贵一时没想明白。
“蠢货。”南宫山怒骂一声:“难道你看不出来,费礼是很在意徐芊芊的吗?”
“王爷,您的意思是,青衣司以费礼的家人相要挟,而我们则以徐芊芊和方圣手反制?”林天冲明白了南宫山的意思。
“不错,既然无法从青衣司手上夺过白成山父子,以防万一,唯有用徐芊芊和方圣手来威胁白费礼,让他留在齐王府。”
在他看来,徐芊芊是“白费礼”心爱之人,而方圣手则是他的远房表亲,“白费礼”不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白兄弟毕竟为了齐王府鞠躬尽瘁,屡立奇功,这么做,会不会太……”林天冲略微皱眉,低下头沉吟不语。
“太什么?”南宫山直接打断他,言语中开始透露出不满:“如果他真的加入赵王阵营,那咱们就完了。”
他拍手跺脚,恍若一个入魔的疯子。
“什么叫完了你懂吗?就是齐王府没了,我也会死,你知不知道?”
南宫山表情开始显得狰狞,他双目圆睁,双手扶在林天冲的肩膀,不断摇晃。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顾及什么道义感情?”
突然。
林天冲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有一天,他对南宫山没用了,甚至有可能成为王府的绊脚石时,也会像“白费礼”一样,被毫不留情地放弃,最后被杀死。
想到此,他心中突然一阵失落,像是多年的信仰,瞬间崩塌了一般。
“去,现在立刻出发,一定不能让费礼有所察觉。”南宫山再次出言。
“是!”莫富贵拱手领命,便要离开城衙。
“等等。”南宫山再次叫住了他。
“王爷,还有何吩咐?”
“回到皇城,一旦发现白费礼要进入青衣司,就将他也控制起来,总之,不能让他和赵王的人,有任何接触。”
“那如果……赵王亲自来要人呢?”
“那就……就将他杀了!”南宫山思考了片刻,冷声回道。
“嘶”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人,如果我不能拥有,也绝不能落到敌人手中。”
听到南宫山的话,纵然不喜李飞白,莫富贵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明白!”他战战兢兢领命,离开县衙,连夜往靖麟方向奔去。
莫富贵离开后,林天冲强打精神,试图挽回局势。
他护着南宫山回到居室,出言道:“王爷,当真要杀白兄弟吗?”
“我也不想!只要他不加入赵王阵营,我还是一如既往待他。”南宫山回道。
“可您的病症,需要他才压得住。”林天冲再次劝说。
“这么久了,我大概也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况且杀了他,不还有方圣手吗?”
此时的南宫山,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特效药是李飞白一手研制出来的。
闻言,林天冲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想再说。
他默默关上门,仰天长叹。
却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人独坐屋顶,衣袂飘飘,手持酒壶,对月独饮。
那是赵千城!
不知为何,见此情景,林天冲突然很想喝酒,喝醉,喝个大醉!
脚尖轻轻一点,身形腾空,林天冲来到赵千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