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费礼?”太监斜着眼问道。
“正是。”
“圣上口谕。”太监仰着头,眼睛望天。
见李飞白不为所动,愠声怒道:“当真是一个乡野村夫,不知道聆听圣上口谕,是要跪下的吗?”
“草民无知,还请公公恕罪。”
说完,李飞白带着方庆双手撑地,双脚在后,看似跪着,实则膝盖并没着地。
想让他跪南宫青,绝无可能。
宣旨太监眼神朝天,并没发现异样,闭上眼睛宣读南宫青口谕:
“圣上口谕,本月十五乃燕王南宫稷生辰,朕素闻白费礼乃我大卫名士,先有医治齐王怪症,后又有功于平定千城阁,特赐,进纯德宫贺寿。”
“草民谢陛下厚恩。”
李飞白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塞到太监手里。
“有劳公公了。”
见状,太监立马换了个脸色,笑嘻嘻出言:“白公子客气了,三天后,可别耽误了时间,到时老奴也在场,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如此,多谢公公了。”李飞白一拱手。
“那,老奴回宫复命去了?”
“公公请。”
太监带着禁军离去,街上,立刻有几人消失,一左一右,很明显,是去向两王报告此事。
回到阁楼上,李飞白神色激动。
“天助我,上天助我。”他嘴里不断喊着。
“公子,为何这么说?”方庆不解。
“我正愁没有机会堂而皇之靠近南宫山,机会就来了。”
“你是说,趁进宫给南宫稷贺寿之时下手?”方庆反应过来。
“不错,这是最好的机会。”李飞白笑着道:“既然有南宫青口谕,那么我进宫,多少和南宫山会有接触,届时我再想办法下手,窃取兵符。”
“可是盗取完兵符,公子怎么送出来?时间一久,南宫山必然会发觉,如果不及时送出兵符,救出芊芊姐和老方,必然会被他发现。”方庆说出心中疑问。
“所以,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眼睛眯起,李飞白低声和方庆商量计划。
齐王府。
自从那一百来个侍卫,因为看守李飞白不力,而各自窜逃之后,府上变得极其冷清。
那侍卫头领,毫无疑问,也被南宫山处死。
好在他现在有北山军兵符,南宫山调动了近千个北山军精锐,充当他齐王府的侍卫,否则连盯住李飞白的人手都没有。
这些人暂归林天冲统领。
“千城呢?”
朝议回来,南宫山第一时间问道。
“王爷,他在客房。”莫富贵答道。
“带我去。”
他想告诉赵千城移居秦王府的事。
客房是齐王府最豪华的一间,不逊于南宫山的居室。
“千城,在吗?”南宫山敲响房门,声音很轻。
“吱歪”
门被打开。
“王爷。”赵千城微微一颔首,算是见过礼,但身子挡在门前,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不会就让我站在门口跟你叙话吧?”南宫山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