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这一手堪称鬼斧神工。南宫山丢失过兵符,自然不敢明言,只能吃哑巴亏。所以你们盗取兵符一事,当然也不会被公开,确实妙哉。”林天冲衷心赞道。
摆摆手,李飞白不置可否。
在他密谍生涯,这种智取数不胜数。
“有了林兄弟的加入,咱们计划还需调整,确保能一次性将南宫山扳倒。”
随后,众人又商量了具体的计划。
直至天黑,方才散去。
次日,纯德宫。
“陛下有旨,燕王南宫稷忠孝纯仁,深得朕心,着明日天庆节之际,陪朕登顶天心阁,与民同庆。”
冯嵩飞扯着公鸭嗓读完圣旨。
“臣妾携燕王接旨,谢陛下隆恩。”
孙灵荷带着南宫稷在地上三磕头。
“德妃娘娘,请起吧。”冯嵩飞笑呵呵说道。
可孙灵荷的思绪,早已飘在远方,根本没有听到。
他当然知道,本来登阁的是南宫山,现在重病在身,才换成南宫稷。
一边是自己的相好,一边是自己的儿子。
按理说,他们父子谁登阁,孙灵荷都应该开心。
但此时,她心中无比牵挂南宫山的病情。
一时之间,她跪在地上出神。
“德妃娘娘?”
见她没有反应,冯嵩飞再次呼唤一声,上前将其扶起。
“有劳冯总管了。”孙灵荷回过神来。
“恭喜德妃娘娘。”冯嵩飞笑着说道。
喜从何来,大家心知肚明。
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塞到冯嵩飞手里。
孙灵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冯总管,不是齐王陪陛下登阁吗?怎么变成了稷儿?”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娘娘,是这样的。齐王病重,似乎无法起身,所以换成了燕王殿下。”
不着痕迹地接过银票,拿人手软,冯嵩飞丝毫没有隐瞒。
“哦?齐王病重?”
“正是。”
“可知是什么病?”孙灵荷异常关切。
见状,冯嵩飞一愣。
孙灵荷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解释道:“他既是卫国基石,又是稷儿的皇兄,我理当替陛下关心问候。”
“原来如此。”冯嵩飞笑着继续道:“也不知齐王得了什么病,兴许是之前的怪症又犯了吧,御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身边不是有个医官叫什么白费礼吗?”孙灵荷继续追问。
“娘娘恐怕不知,现在这个白费礼已经投到赵王麾下,自然不会替齐王再诊治了。”冯嵩飞耐心解释。
“哼,无耻小人。”孙灵荷啐骂一句。
“娘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回去复命了。”
“送冯总管。”孙灵荷朝婢女说道。
她有些失魂落魄,一门心思全在南宫山的病情上。
“娘亲,皇兄他病倒了?”
冯嵩飞离去后,南宫稷拉着孙灵荷的衣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