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为了徐芊芊。
像南宫山那种挟持李飞白亲友,要挟为自己办事的下三滥手段,南宫半梦绝不屑于此。
何况她知道,“白费礼”的父亲和弟弟,始终都在南宫定手上。
“这位客官,几位?”
一进陶怡居,一女子便笑脸迎上。
南宫半梦也知道,这里以前是醉红楼,被徐芊芊收购后,改成茶馆,原本青楼里的姑娘,变成了这里的伙计。
这也是陶怡居一大特色。
“一位。”
“好嘞,里边请。”
挑了出正中的位置,南宫半梦坐了下来。
她环顾四周,觉得这个位置,以她修为,能够听清楚整个茶馆里的对话。
“想喝点什么?”
“有白眉吗?”
“客官,陶怡居囊括天下名茶,自然是有的,您稍等。”
“嗯。”南宫半梦点点头。
等茶之余,她看了一眼陶怡居的布置。
宏伟恬静之余,又不失清新脱俗。
能有如此品味的人,也不是一般姑娘。
她在心中对徐芊芊有了大致判断。
身为徐芊芊的男人,“白费礼”自然也非大家口中的乡村小子。
“你听说了吗?陛下驾崩了。”
茶还没上来,南宫半梦便听到了邻座的两个男子开口讨论。
“什么?”另一人吓得差点跳起来。
“陛下驾崩了?”他失声喊道。
“嘘”
“你小声些,不要命了。”
“怎么可能,这是国丧,哪有秘不发丧之理?”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宫中一个朋友说的。听说皇宫剧变,他们正等着益阳郡主回城,才发国丧。”
“益阳郡主?她不是在边境吗?”
那人瞧了一眼四周,见没人发现他们的对话,方才再次出言。
“我听说,齐王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被处死,陛下因为此事怒火攻心,落下病根,几天之内迅速恶化,一命呜呼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那人还是满脸震惊。
“如今赵王把持国政,只手遮天,所以遇到他们的人,得小心些了。”
“难怪,最近皇城秩序有了一些变化。”
“就是,你看皇城禁军不见了影子,代替的是北山军,就是因为司徒无忧与齐王有旧,赵王怀疑他心怀不轨,所以撤掉了整支皇城禁军,连司徒无忧也被下了青衣司大牢。”
“北山军?”另一人皱起眉头:“他们战力远不如皇城禁军,能保护得了我们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们比禁军人多,这也不是没出什么意外嘛。”
“唉,这陛下说驾崩就驾崩,倒是蹊跷得很。”
“世事无常,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