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语,得到了一些尚且怀有初衷的大臣支持。
纵然绝大多数朝臣惧怕南宫定的权势,但他们也没有开口帮他。
无奈,南宫定只好搬出南宫德,方才勉强压住了黎重。
“王爷,你怎么了?”
欧阳音见南宫定闷闷不乐,迎上前问道。
“这个黎重,本王要撤了他。”南宫定气怒道。
“礼部尚书?”
“不是他还有谁?”
“他怎么了?”
南宫定将黎重在朝堂上的话语说了一遍。
小嘴一笑,欧阳音回道:“王爷,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小音,怎么你也站在他那边?”
“我并没站在他那边,只是提醒王爷,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卫国群臣恐怕也会这么想。”
“哼。”南宫定冷哼一声:“南宫山在时,他便是齐王一党的最大死忠。本来念他德高望重,希望他能为我所用,没想到,这黎重就如茅坑里的石头,不可教化。”
“正如你所说,黎重在朝中德高望重,贵为六部尚书,如何能说撤就撤?”欧阳音问道。
她还没明白,南宫定将天子搬至家中的意图。
嘴角咧向一边,南宫定说道:“陛下不是就在咱府中吗?不就是一道圣旨的事。”
欧阳音擅长机关,心思灵巧,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明白南宫定的意思。
“王爷,你……你要威胁陛下下旨撤掉黎重尚书一职?”
欧阳音眼中诧异。
“小音,若不然,你觉得本王费那么大力气,将他们母子请至府中,是为哪般?”
心中咯噔一下,欧阳音立即想到了纪无锦。
“原来王爷对他们母子,是软禁。”
微微一笑,南宫定算是默认。
“挟天子以令卫国,有南宫社在手,这个卫国,也是本王说了算。”
“挟天子以令卫国?”
略微沉吟,冰雪聪明的欧阳音,立刻明白了此举的巧妙。
“王爷,您真是大才!”她忍不住出言赞叹。
勉强一笑,南宫定并没说出,这是李飞白的计策。
而欧阳音,她并没反对南宫定这么做,而是担心纪无锦的安全。
“王爷,无论你想做什么,请答应我,不要伤害无锦姐姐。”
“放心吧,对我来说,南宫社才是最重要的,纪无锦只是陪衬,本王不会动她。”
“那臣妾就放心了。”
“肚子饿了,可有吃食?”南宫定将欧阳音揽至怀中。
身体与神经多日紧绷,他想好好放松。
“王爷,想怎么放松?”欧阳音立刻眼神迷离,吐气如兰。
“先填饱肚子再说。”
随后,他抱起欧阳音,向床上走去。
赵王府临时设立了一个灵堂,用于停放南宫青棺椁,以及南宫社守孝之用。
幼帝很守礼,每日在灵堂烧纸焚香,一应吃喝全在此间,不曾离了半步。
偶尔想到南宫青,还会真心掉下几滴眼泪。
陪伴的纪无锦,也甚是无奈。
翌日一早,也是距离南宫半梦大军回城的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