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阁主,齐王让林天冲去奸王那将自己置于死地?这话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吧?”应正齐嘴角微微上扬,根本不信。
“事实如此,郡主可以选择不信。”赵千城板着脸回道。
“我信。”南宫半梦站起:“但我想知道皇兄为何这么做?”
整理了一下思路,赵千城冷声说道:“既然郡主想知道,那就好好听着。”
言语中已经颇为不客气。
赵千城继续道:“天冲去奸王那首告之事,都是白费礼已经知晓的。当时白费礼已经投靠赵王阵营,即使没有天冲,那些罪名齐王也逃不掉。”
“所以,齐王将计就计,假装和天冲翻脸,将他推到赵王一边作为内应。没想到赵王狠辣,一举将齐王杀了,天冲只能潜伏下来,伺机为齐王报仇。”
合情合理,有理有据。
赵千城一番话,如果不是林天冲知道缘由,恐怕连他自己也会觉得,赵千城所说的才是真相。
“原来如此。”南宫半梦丝毫没有怀疑赵千城的话。
见状,应正齐有些着急。
自从赵千城来到白袍军,南宫半梦就不像之前那样倚仗自己。
如今又多了个林天冲,自己还不彻底被边缘化?
于是,他只能再次出言:“这都是你们的片面之词,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本阁主说了,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
说完,赵千城仰起头,双手负立,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没有证据……”应正齐还待出言,被南宫半梦打断。
“够了,赵阁主和天冲兄弟的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不用再说了。”
“可是郡主……”应正齐不知好歹,还要据理力争。
“退下!”南宫半梦终于板着脸下令。
“郡主……”
“滚!”南宫半梦怒吼。
应正齐心中一凛,不敢再说话,只能咬着牙,冷哼一声拱手离开中军大帐。
见状,赵千城退了一步。
“郡主,不必如此,应将军也只是谨慎起见罢了。”
“哼。”南宫半梦冷笑一声:“他那点小心思,别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若不是看在他还算忠心的份上,本郡主早就将他驱逐出白袍军。”
心中冷笑,赵千城暗道:过河拆桥,看来是你们南宫家族的优良传统。
南宫半梦继续道:“如今奸王当政,在皇城一手遮天,你们俩又都与齐王有旧,希望咱们勠力同心,拨乱反正,还我大卫一个青天白日。”
两人对视一眼,赵千城微微点头答应。
毕竟刚才双方还在闹不愉快,不能太热情。
此时,徐元忠已经安顿好南宫社母子,回到大帐中。
“郡主,赵阁主这份大礼,可不一般啊!”徐元忠显得激动异常。
他一直在南宫定身边,知道把幼帝捏在手上,意味着什么。
“以后‘名正言顺’四个字,可变成咱们白袍军的了,他南宫定从此便丧失了主动权。”南宫半梦搓着手掌。
“不仅如此,幼帝在我们这,皇室必然也站在咱们这边,还有,郡主别忘了,五万北山军,历来都是只奉天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