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一怔,他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可他心中早有猜测,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应该是在朱安志出征之时。”
“朱安志出征之时?”李飞白用狐疑的眼光看着贾平。
后者被李飞白搅乱了思绪,知道说漏了嘴,赶紧圆道:“左掌教,我是瞎猜的,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这是教中最高级机密,总之,用不了多久,您就能痊愈了,耐心等待便是。”
说完这一切,他赶紧拱手告辞。
嘴角牵起一股邪笑,李飞白将房门关上。
次日,几个教众将孙灵荷母子从房间请出,带出地下密室。
动静很小,但却没瞒过赵千城的耳朵。
他立刻到了李飞白房间,禀告此事。
“看来我的猜想没错。”李飞白沉吟。
“公子,什么猜想?”赵千城问。
“等老鼠的消息。”李飞白没有着急说出自己的推测。看书喇
见他不语,赵千城只能作罢。
旋即,他随口说道:“我现在倒觉得,孙灵荷母子有些可怜。”
“哦?”李飞白一笑:“堂堂千城阁主,也会有如此感慨?”
“公子说笑了,我也是人。”赵千城低下头:“她们本没恶念,却因为身份,先是被卫国皇室弃杀,又被困在无极山多时,最后跟着咱们一路奔波到此地,现在又不知道被接去哪里。一个妇人,一个稚童……唉!”
说到最后,赵千城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想起了幼时四处流浪的你?”
李飞白知道赵千城的童年,与南宫稷有些相似。
否则以他性格,断然不会去同情她们母子。
“什么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赵千城神色一黯。
“你放心吧,她们不会有危险,甚至比咱们安全得多。”李飞白并不是安慰,说的是实话。
两人聊着,外头却响起了欧阳苍的声音。
“麻子兄弟,你在吗?”
他敲着赵千城的房门。
“是欧阳苍。”赵千城低声说道。
“他找你作甚?”李飞白问道。
“不知道。”赵千城摇摇头:“自从我在长街上救了他,欧阳苍似乎对我亲近不少,时不时找我闲聊。”
寻思片刻,李飞白出言道:“叫他过来。”
起身,赵千城去开了房门,看见欧阳苍手里抱着两坛酒,怔怔站在自己房前。
“欧阳护法,我在这里。”
“麻子兄弟,你怎么在左掌教房里?”欧阳苍说着,朝他走了过去。
“左掌教病情日发严重,我得时刻输送灵气压制。”
这个理由很好用,暂时没人怀疑。
“这样啊。”欧阳苍讪讪笑着。
“你找我何事?”赵千城随即问道。
“喏。”欧阳苍晃动着手里两坛酒:“这里实在太烦闷了,我找了两坛酒,与麻子兄弟一醉方休。”
“酒?”李飞白也走上前来。
“左掌教。”
欧阳苍手里拿着酒,无法拱手,鞠了个躬当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