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教。”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请求李飞白告知。
装出一副脸色阴沉的样子,李飞白缓缓说道:“上面写着,你让千城阁的人稍安勿躁,待我太平道举事后,你们才好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一举灭了我们。”
“什……什么?这……这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欧阳苍气极而笑。
“掌教,蒋先生,我对太平道的忠心,你们知道的,我绝不是什么千城阁奸细。”他无力地辩解着。
蒋其胜一时判断不出真假,眉头微皱,自语道:“大事在即,偏偏出现这个意外,唉。”
他叹了口气,眼睛望向吴太平,示意让他自己做主。
吴太平站起身,脸色极度阴沉。
“千城阁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何背叛于我?”
闻言,欧阳苍彻底慌了,听吴太平的意思,是相信纸上内容了。
“掌教,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如果我是千城阁的人,这里……这个地下密室,咱们的行踪,不早就暴露了吗?”
情急之下,也难为欧阳苍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反驳理由。
可蒋其胜早有自己的想法:“你在纸上说了,让千城阁稍安勿躁,为的便是等我们举事后,你们好从中取利。你没有暴露这里,就是为了今天。”
“哎呀!”欧阳苍急得直跺脚:“蒋先生,我真的没有。”
“说吧,你准备的这张纸,究竟要递给谁?太平道里,谁是你的策应?”吴太平开始审问。
“说出来,掌教或许可饶你不死。”蒋其胜也逼问。
他们既然相信这张纸是欧阳苍所书,必然也猜到了他要将它传出去。
要传出去,就必须有人接应。
“我……”欧阳苍满脸通红,已经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了。
“掌教,蒋先生,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是奸细,完全有可能在途中,将孙灵荷母子劫回。可他并没这么做,这点就是最大的破绽啊!”贾平还是完全不信。
“会不会因为,益阳城门紧闭,千城阁的人根本出不了卫境,即使欧阳苍动手了,也没人接应。”李飞白轻声说道。..
这句话再次说服了吴太平。
“永生此言有理,而且孙灵荷母子,对千城阁根本没什么用,他们何必将其劫回,这样一来,不就增加了欧阳苍暴露的风险。”
多疑的吴太平,还添加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信你,任何理由都是苍白的。
不信你,即使你如何辩解,也都是无力的。
“报!”
而此时,房外响起一声急促的奏报。
蒋其胜和吴太平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许担忧。
这个时候能来打扰他们的,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进来!”蒋其胜高声喝道。
一教众推门而进,跪在地上行过礼后,刚要说出奏报内容。
“慢着,上前来。”蒋其胜阻止了他,示意他上前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