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其胜与贾平对望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总算搞定这个「恶魔」了。
或许,这是两人心中的想法。
只是,苦了贾平。
「左掌教,你……没事吧?」
蒋其胜手上的刀还未放下,依旧做出一副戒备地姿势。
毕竟自己地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万一「左永生」发起狂来,他还有兵刃自卫。
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大碍,随后李飞白朝贾平拱手道:「贾护法,多谢你地血了。」
贾平看了一眼手臂上地伤口,颤抖着问:「左……左掌教,我不会也患上此症吧?」
仰天一笑,李飞白答道:「放心吧,我地血没有进入你的血脉,是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贾平总算心下稍安。
「对了,左掌教,你方才趴在地上是为何?」蒋其胜还是没放过方才那疑点。
不慌不忙,李飞白答道:「方位我一进屋,就发觉身体不对,随后便噬血症发作,刚好我见地上有老鼠,便想将其抓住,饮其鲜血来抑制病症,谁知……」
他故意走到方庆挖的那个洞,指着它道:「谁知它跑进了这个洞里,我就想挖开那个洞,将老鼠抓住。」
顺着他指的方向,两人发现,地上果然有一个小洞,疑虑尽去。
「原来如此。」蒋其胜终于释怀。
李飞白知道,面对蒋其胜这样的人,如果不使出非一般的手段,是无法瞒过他的。
在他进屋时,李飞白趴在地上迟迟未起身,便是在用双手将双眼揉红,作出一副病症发作的模样。
好在蒋其胜似乎对噬血症并不太了解,并没怀疑李飞白发作时的样子。
三人回到屋中,依旧静坐等候。
终于,卯时已过,辰时到来。
宁安城的龙凤楼上,钟鼓阵阵。
鼓声激昂又辽远,响彻宁安城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庄严地宣告:皇帝出巡!
「啪!啪!啪!」
率先从皇宫涌出的仪仗队,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随后皇城禁军一涌而出,将街道两旁的房屋占据。
多数住户早已奉命回避,他们不是回到家中闭门不出而已,而是被下令,必须暂时撤离这一条街道,谁胆敢停留在屋中,定会被禁军格杀。
因此,本来宁安城最为繁华的一条长街,瞬间人去楼空。
开道红棍,黑漆描金,由一对对銮仪兵高擎着走过。
跟着便是由鼓、仗鼓、板、龙头笛、金、画角、金钲、小铜号、大铜号等组成的乐队。
乐队四面奏起铜鼓之声,震得地皮簌簌发颤。
如此隆重而又扰民的蓝山拜将,令隔壁街道的赵千城心中冷笑不已。
他和吴太平暂时站在一间玉器店的屋檐下,那里人山人海,都是被禁军严令回避的百姓。
「陛下出宫了。」
听到钟鼓奏乐之声,有人兴奋喊道。
「陛下万岁,大祝万岁!」
「陛下万岁,大祝万岁!」
一些虔诚的宁安百姓,没有见到朱由绍,就已经隔着一条街,跪下去参拜。
吴太平脸色有些复杂,眼里有些艳羡,但同时牵起一边嘴角,似在冷笑。
而后,他朝赵千城示意,跟着他走。
来到一无人处,赵千城立即出言:「掌教,怎么办,没想到禁军将那条街净空了,万一朱安志往那条街跑回皇宫,咱们岂不拦截不到?」
他假装不知道太平道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