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凡自然知道这货就是怕引火上身，从他的片面了解之中都知道，老人家实力可能不是很强，但绝对在鬼王之上，他可不相信活了上百万年的人物是个缩头乌龟。
“老人家，我就问着一件事，以后你有事情我宁天凡随叫随到。”
看着宁天凡如此郑重的承诺，老人家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圣水这玩意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在那，可是他害怕这因生的果他承受不住。
沉默了好一会的老人家才缓缓说道。
“事已至此，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圣水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吧。”
宁天凡点了点头。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知晓天道无情，天道的眼泪又怎会轻易获得。”
“老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这样牵涉的因果也少。”
看着如此坚定的宁天凡，老人家只能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据说每方天地诞生之初，天道刚刚孕育之时都会留下一滴眼泪，这便是圣水。”
“具体在哪我并不知道，但幽冥之地乃是天道的代言人，想来应该是在哪里。”
“我说了你可能也不听，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哪怕你已经拥有秒杀鬼王的实力，也轻易不要和幽冥之地直接起冲突。”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宁天凡很是满意，这也就说明韩熙的伤有得治。
“老哥哥，你放心我只为救人，况且幽冥之地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老人家有些愕然，他不知道为何宁天凡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是年少无知，还是狂妄，可是在他的印象当中，宁天凡并不是这样的人。
“小友，我还是喜欢这样称呼你，为何你会对幽冥之地造成这样的错觉。”
“哪天在幽冥之地上，相信你也看到了那些东西。”
宁天凡被老人家的话说的有些局促，他这句话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老人家，我也喜欢这样称呼您，要说这鬼域之中还有谁让我能够升起敬佩之心，您是唯一一个。”
“我说的也是事实，上次在幽冥之地当中，确实并未发现什么恐怖，所以才有了这狂妄之言。”
老人家频频点头，对于宁天凡他还是很欣赏的，不过这次宁天凡对付他的手段让他很不喜欢，但现在宁天凡的这一番足以说明一切。
“事实当真就是事实吗？”
“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世间之大，没有什么是能完全看清，天道无情，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利用。”
说完这话老人家没有在开口，只是催促着宁天凡多喝点酒。
一来二去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宁天凡过了一个相当朦胧的夜晚，这要是放在以前宁天凡断然不会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状态，但是今天他却想放纵一把。
不用老人家提醒，他也知道此次前往幽冥之地危险重重，之前在十八层地狱的时候他就见识到了幽冥之地的厉害，在那地狱最深处隐隐有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传来。
朦胧了好一阵之后，宁天凡清醒了不少，而老人家一人拿着酒杯独自看着天空。
“老人家，你怎么老喜欢看这片毛都没有的天空。”
“你管这叫天空，我却称他为穹顶。”
“你有如今这实力，想来也是有自己的机遇，这机遇怕也是来自你人族。”
？？？
宁天凡直接傻了，他没想到老人家竟然连这一点也知道。
“不必惊讶，我也是猜的，既然你要前往这幽冥之地，我也不妨多说点什么，你这因果我是跑不掉了，哈哈。”
这还是老人家第一次这样坦白的给宁天凡说话，宁天凡听得很是认真，酒也瞬间醒了。
“天空之上有天道，掌控一切，可是这也限制着一切，所以我称他为穹顶。”
“我们这些活在穹顶之下的存在，看似好像受到庇护，可生死其实不过是一念之间，就像你们这些国运选手一般，生死不也是被人死死拿捏。”
对于老人家说的这句话，宁天凡是深有体会，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却无可奈何。
“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城池能够在天道之下存在，这便是我们与天斗的……结果。”
老人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都有些发抖，好像在追忆当时的时光。
老人家想起了当年先辈如何与天斗，与天争，让天为之妥协，虽然他们没有破开这穹顶，但再也不是人人拿捏的蝼蚁。
“谁知人家反手来了一个幽冥之地，看似我们赢了，其实我们输得无以复加，只是在打造了一个穹顶将自己套上了。”
这话说完老人家显得很落寞，真的像一个垂垂暮已的老人。
“难道你们没有反抗过吗？”
老人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
“反抗……有用吗？当一次次争斗换来的不过是笼子的时候，甚至笼子的大小都不能由你决定，你觉得争斗的意义在哪里。”
两人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老人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宁天凡不知道该问点什么。
观众们却听得有些入神，已经在弹幕上开始深究起来了。
“这老爷爷没想到还是一位哲学家啊。”
“大哥，你这玩意不好笑啊，那是人家多年奋斗的结果，那是征程。”
“与天斗其乐无穷，这老爷子倒也有趣，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盲猜一波，老爷子争斗下的城池到底有什么故事。”
……
观众们很是热闹，官方却悄无声息的记录着老人家的话，再次开始了研究，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许多消息，或许不久之后便能发掘出这国运战场的隐秘。
而宁天凡和老人家，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深夜，看着老鬼城渐渐陷入了死寂之中，老人家突然开口。
“我好像感应到那个老家伙的气息。”
说着宁天凡便从怀里拿出了那片平平无奇的叶子。
“老人家您说得应该是这个。”
“看来这老家伙也对你寄予厚望，想来我们这次应该没有选错。”
“小友，你去幽冥之地前先去一趟这老家伙哪里吧！”
“如果你能从幽冥之地回来，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这十万年我就赌在你身上了。”
说完老人家直接起身离开，宁天凡却有些茫然。
老人家总给他一种算无遗策的感觉，好像他只是棋子一般，可是那种关心又是无法装出来的。
苦思一番没有结果之后，宁天凡便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离开的老人家却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总觉得自己这次有些冒进了。
第二天一大早宁天凡便被赶了起来。
宁天凡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发现老人家的眼里有一丝紧张。
“那个老家伙都给了你这玩意，我不给你点什么那货肯定会笑话。”
“我猜你要圣水，应该是为了救那个女娃，这石龟乃是万年鬼王的尸首，又经过我百万年蕴养，最适合为身体重新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