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武植就要死在剑下,就在长剑距离武植道眉心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
柯依依手腕剧烈抖动,可怎么也无法刺下。
“哼!无聊的感情!”
柯依依嘴角浮出冰冷的嘲笑,然后长剑消失,再次倒下睡去。
清晨,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口走了一遭的武植起了个大早。
毕竟已经是凝元四层的高手了,放在榆林镇几乎可以用“武功盖世”来形容的大人物,睡懒觉未免太没格调。
到后院看了会儿柯依依练武,顺便指点两句外加鼓舞一番,经验到手。
现在柯依依已经对武植的行为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详细询问了一番,武植直接推说得到了一位前辈的传功,搪塞过去。
今天梧桐客栈一开门,来了一位怪人,更准确的说是来了一位怪乞丐。
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看不清楚脸,刚一开门就站在客栈门口。
“哎,我们这儿暂无余粮施舍,隔壁街李员外家缠万贯,你找他去,估计能要到几碗粥喝。”
客栈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小厮应付起来驾轻就熟。
谁料那乞丐掀开武植就往里走,啪地拍出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在桌上。
“上酒!”
声音沙哑低沉,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柯依依眼前一亮,有钱不赚是傻瓜,赶紧给武植递了个眼色,小厮会意,笑道:“客官要喝啥酒?”
“最好!”
“得嘞,依依姐,二十年窖藏桃园春色一壶。”
他们家有个屁的二十年窖藏老酒,这不过是两人的说辞,是要宰肥羊了。
“好!”柯依依在柜台上大笔一挥,将之记下。
乞丐在客栈喝了一天的闷酒,一言不发,就一个劲儿的喝,哪怕是徐白眼儿家掺了水的酒度数也比较高,却不见这人喝醉。
直到傍晚,四大废材从麻柳山上撩完男女青年回来,这乞丐才走。
结账的时候。
“客官,一共二十壶,整好八两银子。”
乞丐拍下十两银子后道:“不找。”
然后就出门去了。
“咦,小哥,这乞丐怎么古古怪怪的?”黄赢钻了出来,说着就要往武植身上靠。
武植避过黄赢的大尺度进犯,道:“谁知道呢,估计被生活幽了一默吧。”
“小哥真会开玩笑。”黄赢试着扭了扭,发现还是没办法靠近武植,于是放弃了。
东方胖子的菜很快坐好,正在吃着,忽听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请问,还在营业吗?”
说话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一脸褶子比韦光正笑起来还深,**纵横的脸上似乎因为经年风霜,嵌进了许多陈泥,看起来黑黝黝脏兮兮的。
眼神浑浊,穿着件打着补丁的灰布麻衣,一看就是一名寻常老农。
站在门口,问道。
“在的在的,老人家快请进。”
柯依依还在纳闷,怎么这个点了还有人在吃饭。
可一见武植都这么热情,自己总部可能将生意给扫出去,也有由得他去。
若是往常这般情况,都会轮到武植到后厨去做菜。
这老头儿却很奇怪,似乎知道厨子已经下班了。
只点了两三碟腌制小菜,再要了一壶酒,吃喝完毕后,起身就结账。
临在门口时,低吟一声。
“老夫采药修道去也……”
声音很低,却被正在另一桌吃饭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四人心中同时一震,这句台词,怎么好熟悉。
前辈!
四个对视一眼,将手中碗筷撂下就疯了一般的追了出去。
柯依依一阵奇怪,也要一起追出去看看,却被武植一把拉住,让她暂时不要动。
四人追出去,就见老农还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
韦光正大喊:“前辈!前辈!独孤前辈!”
虽然今天的前辈声音似乎跟那天不一样,可不管是身形和气质,似乎都很符合,那应该是了没错。
最关键是的,谁还知道专属于前辈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