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表情又僵住了。
武植陡然出手,朝男子抓去。
“何人在此闹事!”
崇仁府新招祸端,风声鹤唳,不知谁报了官,安抚卫来的飞快。
两名白衣安抚卫拍马而至,朝人群喝道。
“祝兄弟贺兄弟,是我!”
“哦?是荀公子?”原来还是旧识。
荀公子把事情原委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这两位虽然不喜荀公子的人品,但架不住人家家世好。
“得罪了,跟我走吧。”
说着,就要招呼武植跟柯依依,将他们带回安抚门审问。
“滚吧,跟我耍横?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荀公子又开始叫嚣起来。
那生儿却拦在两人身前:“两位官爷,事情不是这位荀公子所说这般……”
“小子,还敢聒噪!”荀公子一脚踹向生儿,被武植挡住。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来,有本事朝这儿来。”
“祝兄弟贺兄弟,你们看这厮,死到临头还嚣张,一看就是暗月教的奸细!得抓回去详细审问,报于我叔叔。”
荀公子将‘我叔叔’三个字咬得很重。
祝姓安抚卫道:“不劳荀公子费心,我们省……”
祝姓安抚卫话音未落,柯依依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
上面赫然阳刻着一个大字。
‘林’
是当时林萧送给柯依依的那枚令牌。
却说那天晚上林萧遇难之后,安抚卫派人来收尸,将前因后果详细询问了一遍。
柯依依没有暴露武植,只说是自家一位长辈恰巧回来,出手干掉了李廷玉。
而那枚令牌本想归还安抚卫,却被当时的头领留在了柯依依那里。
言道:既然林长官看重姑娘,还请姑娘遵从林长官的遗愿吧。
自此,一位受林长官看重的天才少女就在泰仁县安抚卫中传开了。
两人一见柯依依的令牌,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还是柯依依的那位‘长辈’替林长官报了仇。林长官在时,对二人颇多照顾,于是恭恭敬敬对着令牌行了一礼。
“原来是柯姑娘,却是我们两人失礼了!收队!”
正要走,荀公子喊道:“诶,他们是暗月教的奸细,你们这是渎职!”
祝姓安抚卫冷哼一声:“若柯姑娘都是暗月教的奸细,那天底下便再没有清白的人。”
荀公子大怒:“混账,简直混账,我要告诉叔叔,把你们这身皮都给扒了!”
两人也火了起来,再顾不上什么总长侄子不侄子,正要把衣服一脱,言道‘你要敢接便拿去’,忽就听得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
一行十几骑,为首的却让武植想不到,正是王小虎。
王小虎拜入武院,虽天赋有限,但不知为何,竟拜的武院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为师,因此在武院虽不说拔尖,也算小有名气,手底下还纠集了一批混吃混喝的人。
骑着租来的马,精神头十足,比之在榆林镇判若两人。
“恶……柯依依,武植,我来接你们了!”
那时梧桐客栈一酒泯恩仇,王小虎知道柯依依今天要参加武考,特意收拾了一番行头。
柯依依笑道:“王小狗,派头不错啊。”
“王小虎脸一昂:“那是当然!”
荀公子被王小虎气势震慑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平静,这批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家族子弟,怕个卵啊。
“是武院的小哥们啊。”不给荀公子嘲讽的时间,那位祝姓安抚卫招呼道。
“是安抚卫长官们,有礼了!”
王小虎身后十几人下马,与两人见礼。
有时候群架就是这样,不一定要身份多高,只要一方的人马不断壮大,另一边气势自然就弱了下来。
荀公子孤身一人,暗想今天要真干起来,吃亏的恐怕还真是自己。手中拿出一物,嗖地一声飞向了天空。
“穿云箭!荀公子你!此刻并无大难,怎能随便使用这等秘宝!”祝姓安抚卫喝道。
荀公子洋洋得意:“我要你管,我怀疑你们中有暗月教的奸细,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听荀公子这么一说,王小虎带来的人有些慌乱,这招遭惹了个什么人物?口气这么大?
然还没过多久,又有一行车队从县里往这边驶来。
一共十二辆,每辆车上都挂着旗幡,上书‘胡’字。
荀公子一惊:“是胡家商号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这些马车都是一水的胡家商号,更让人惊讶的是,排在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太浮夸了。
全身雕龙画凤,金光闪闪,如果不是上面还有红漆点缀,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是纯金打造的。
十二辆马车在武植不远停下,走出一位穿对襟短褂的中年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