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榆林镇钟灵毓秀,能出两位这样的奇才,真乃我泰仁县之幸啊。”
武植道:“宁老爷客气了,宁公子才是不世出的旷世奇才,我等比之还差的远。”
“对了,说到道远。我就想起最近他的修为突飞猛进,突破到凝元五层这件事。”
武植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这老小子六学学的不错啊,不知道下一句会不会来段‘文体两开花’,那乐子就大了。
“这都要得益于那位‘武前辈’的指点迷津。但道远一人之幸,不是幸事。若能让武院甚至全县子民得到老前辈的指点,才是真正天大的幸事。
只是因为下头人办事不利,得罪了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高人,导致他老人家心生不快仙踪难觅。所以我想请小哥将宁某人的愧疚和遗憾通传通传,不知武小哥意下如何?若老前辈能宽宏大量,饶恕冒犯之罪,宁某结草衔环,感激涕零。”
宁知年将感激二字说得很重,武植明白他的意思。
但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让‘武前辈’再出现的时候,于是问道:“宁知县,最早于武前辈有交集的,除我之外,还有好几位,宁知县为何就找上了我?”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宁知年找到了他这里,说明这人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还要多亏姚老师,不然宁某人哪里知道小小泰仁县竟然藏龙卧虎,有武小哥这么一位俊杰在此?”
果然是她!
武植心中一紧,看来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
宁知年一看武植的脸色阴晴不定,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淡淡一笑:“小哥不必紧张,我已吩咐姚老师,保守住秘密,不许向别人吐露你与武前辈有渊缘之事。”
宁知年笑得很开心,他以为拿捏到了武植的命脉。
没办法,现在只能信这只老狐狸了,不然将自己推上风尖浪口,而且还是有强敌窥视之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既然如此,多谢宁知县了。您交代之事,我只能试着去办。毕竟他老人家仙踪飘渺,难以寻觅。”武植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
宁知年哪里肯信他的鬼话,他几乎坐实了武植跟‘武前辈’有不浅的关系。
“宁某省的,小哥将事放在心上就行,成与不成,全看缘分吧。”
说的委婉,真要不成,这宁知年还不知道会搞出啥名堂。
跟这种混政坛的人说话真鸡儿累,武植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正要说几句场面话,作为最后总结。
忽听得客栈上方,传来了极细微的扑哧声。
这是!蝙蝠!
经历过那场事故的武植当场反应过来,而比他反应更快的,还数更他坐在一起的宁知年。
但见他一直笑意盈盈的脸忽然变冷,一瞬间,便化作流光冲出了梧桐客栈。
好快的速度!
武植一惊,宁知年的速度快到武植看都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去的。
这要将两人放对,也就意味着,武植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便已经被杀。
两人也迅速跟了出去,就见宁知年站在客栈门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的脚下,正躺着两具尸体。
脖颈上身上四肢,全是刀伤,一眼就是被凝元期的人砍出来的。
宁知年将目光投向柯依依,再翻看了尸体,道:“是丹监司执事,沈培林的两个儿子,沈浪和沈稳。”
听宁知年这么一说,武植才发现,躺在地上的一个人正是上午才给他一个眼神吓傻的沈稳。
另一个人不认识,应该就是害得他两天没睡好觉的沈浪了。
好可怜,出场就是一个名字,最后演了具尸体就领盒饭了。
?
?“是断岳斩的刀伤。”宁知年语气沉重的道。
?来时,他把能调查到的资料都调查了一遍,自然知道柯依依修习断岳斩的事。
武植有传道术在身,眼光何等毒辣,只瞧了尸体一眼,便道:“不对,是劈星斩。”
宁知年一惊,他都没看出来,武植如何能分辨?
“武小哥是如何看出来的?”
“两种武学都是以震劲劈砍为主,刀伤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断岳斩重势,劈星斩重力,因此,断岳斩伤口边缘会略宽肌肉会稍微翻卷,而劈星斩刀伤略深骨骼会有轻微裂纹。”武植详详细细娓娓道来。
这些知识连柯依依都不知晓,武植却知之甚详。
宁知年又详细检查一番,惊叹道:“果然如小哥所说,是劈星斩。”
“这故意陷害之人一时半会找不到会使用断岳斩的人,所以找了个会劈星斩的人来模仿。对了,宁老爷,那蝙蝠妖呢?”
武植问道。
宁知年道:“我恐它回去报信,打成了飞灰。”
武植又是一惊,对这宁知年恐怖的实力再次重新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