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看了一眼手里的托盘,点点头道:“好的。”
公孙策又看了看那些药材,便走上楼去了。
他看到在一旁给床上那人擦汗的武植,便轻咳了两声,说道:“等服药一个时辰后便能为他上药了,接下来就没有某的事了,某还有一些事,便先离去了。”
武植闻言放下了手上的毛巾,他叫住了公孙策,把旁边的一个包裹拿了起来,递给了公孙策,说道:“先生请留步。”
公孙策疑惑地看着武植,不明白武植还叫他做什么,然后便看见武植递给了他一个包裹。
武植见公孙策疑惑地看着包裹,便笑道:“在下是个粗人,也不懂什么诗词歌赋,这文房四宝于我也无用......”
公孙策听见武植的话,便立马摆摆手,说道:“我不能受......”
“可这是我给先生的诊金,先生治好了我的客人,我必然是要给先生诊金的。”
武植一脸的真诚。
“诶对了,在下姓白,小字洛,还未有字,未请教先生名讳?”
武植把包裹直接塞到了公孙策的怀里,那包裹包着的东西明显是一个方的,包裹的布与这客栈一点都不相符,十分的平常,布都洗得发白,摸着很柔软,只是平常人的棉布而已。
公孙策有些复杂地接过了包裹,也开口说道:“某复姓公孙,名策。某不过是开了一个方子,但是这诊金却是太过于珍贵了。”
公孙策不知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方盒到底价值几何,但是想到那个大臣都那样珍藏的一支笔,现在就有一只比那支只好不差的笔躺在这盒子里,公孙策便知道这盒子的贵重。
武植听见公孙策的名字还没震惊呢,他虽然看到了公孙策头上的小黑点,但是他却懒得去点,因为时间暂停的时候如果长的话,确实是无聊得很。
所以没有点开黑点的武植在之前是完全不知道公孙策的身份的,但是还没等他惊讶,旁边那个一直“照看”着自己的孩子的老太便不小心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两人都朝她看去,却见她双手颤抖,哑声道:“公孙策......可是包卿身边的那位师爷?”
公孙策听见老太的话,便知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太估计是认识老太的,便拱手道:“正是,不知......”
老太一下子站了起来,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缓缓坐了下去,她紧紧地握紧了手,哑声道:“我身份......也不过是......”
说到这,她又顿住了,她的手摸索着,武植看出来她是想拿被她放在桌上的玉扳指,便将玉扳指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摸到熟悉的触感才缓缓舒了一口气,然后将玉扳指郑重地交给了公孙策,说道:“你把这个扳指带去给包卿,问他,还记得当年十八年前宫内发生的事吗?”
“劳烦了。”
老太紧紧地握住了公孙策的手,公孙策能感受到这双手并不如她表面那样粗糙,反而很柔软,不像是一个贫困潦倒衣衫褴褛的老太应该有的手。
再想到老太说的话,已经涉及到了皇宫里面,公孙策便郑重了起来,说道:“策一定带到。”
老太也慢慢地点头,喃喃道:“好......好。”
说完,老太便急促了大喘了几次气,眼一翻,昏了过去。
武植连忙托住了老太的身子,将她扶到了房里的贵妃椅上躺着,公孙策也走过去把了一下脉,把着把着,眉头也皱了起来,说道:“是累和饿的,身体也差,又经历了大悲大喜,得好好补补。”
武植听见这话,便拍拍额头说道:“怪我,那么久也没想着给她倒杯水拿个果盘的。”
公孙策摇摇头,说道:“不怪你,我刚刚都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她太善于忍耐了。”
说完,公孙策又看向了手里的玉扳指。
皇宫,十八年前,案子。
武植也突然想到了包青天里面的一个单元,狸猫换太子。
公孙策握紧了扳指,和武植对视了一眼,便知对方都猜到了,眼前的这个老太,也许与十八年前的那桩狸猫案有关。
武植看着老太,抿紧了嘴,“十八年前,李妃曾诞下一位皇子,见到的人无不大惊失色,因为那竟然是一只扒了皮的狸猫。”
公孙策也说道:“她不可能是当年参与了这起狸猫案的宫女嬷嬷,因为一个宫女或是嬷嬷,是不会叫包大人,叫做包卿的。”
能叫包拯为包卿的,只有是位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