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听见屋内武植的话,脸色大变。
“给我射死他们!”
听见屋外襄阳王变得暴怒的声音,白玉堂毫不犹豫地就去把那本话本拿在了手中。
两人正要从被撞破的天花板逃出去,却发现天花板此时已经出现了一张铁网,与之前的那张铁网完全一样。
“铮铮铮!”
千钧一发之际,武植突然运起轻功把白玉堂扑倒。
白玉堂被武植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只听见重弩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不只是一轮,而是整整射了十轮。
武植原本还不甚担心,但是在射到第十轮的时候,武植突然听见了“咯嘣”一声。
系统开始在他的眼前闪红光,紧急提示:“防御阵已破!防御阵已破!”
武植的脸色白了。
他的身体就像是曾经还没有防御阵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开始动了起来,躲过一根根尖锐锋利的弩箭,直到武植的力气都殆尽,最后一根弩箭狠狠地扎进了武植的背后。
“噗!”
白玉堂原本因为一动不动的武植开始急速的躲避就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明明已经只有最后一根弩箭了,偏偏射中了武植的后背。
那口热血喷在白玉堂的身上,染红了他大片的白衣。
门开了,白玉堂连忙扶住瘫软在他身上的武植,看着门外惊讶的襄阳王。
襄阳王的视线实在是太过明显,好像在说“你们为什么还活着,居然还没死。”
白玉堂的眼睛微微发红,他把武植背在背上,抓紧了手里面的“话本”,朝着襄阳王冲了过去。
襄阳王身边的护卫都纷纷拔出刀对着白玉堂,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白玉堂并没有去打襄阳王的主意,而是背着武植从襄阳王身边遁走。
“王爷!锦毛鼠逃了!”
“本王看见了!”
襄阳王的脸色变得惨白,他阴沉着脸,狠狠地扇了身后的谋士一耳光,怒斥道:“你不是说刚刚那攻势,就算是南侠展昭都不能活着逃走吗!”
谋士自知理亏,只是低着头,丝毫不敢去碰被扇得红肿的左脸,低声焦急地说道:“王爷,事不宜迟,应当把那客栈围剿了才是。”
“还用得着你提示本王?”
襄阳王越想越气,一挥袖,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此刻他们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圆溜溜的黑色圆球。
谋士因为被襄阳王扇了一巴掌,心中怨怼,但是却不敢反驳,只是往前走着,一时不慎,踩中了那颗圆球。
“嘭!”
白玉堂冲出冲霄楼不久,就听到冲霄楼内那震天的一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冲霄楼已经开始烧了起来,他有些自嘲的笑笑,又运起那手妙绝的轻功,朝着客栈掠去。
武植沙哑着声音说道:“老子说了,等老子走了,非要把冲霄楼那违章建筑给炸了。”
白玉堂没有回答武植的话,他生怕他一开口,那口憋着的气就泄了,生怕速度慢下去耽误了武植的伤。
“你武植的大恩,五爷我一辈子都会记着。”
白玉堂带着重伤的武植到客栈的时候,客栈里面的所有人都还没有睡。
毕竟白玉堂和武植两人去闯冲霄楼,人太少,他们不太放心,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但是等真正看到白玉堂背着重伤的武植而来的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心惊。
陆小凤和上官丹凤更是震惊地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上官丹凤看着嘴唇都发白的武植,眼眶都已经红了,说道:“怎么回事,石观音都不能奈你如何,这冲霄楼怎么让你受这么重的伤回来。”
陆小凤看着深深扎进武植后背的弩箭,难得的沉默不语。
上官丹凤擦擦眼泪,说道:“你们先回房间,我去叫西门来。”
陆小凤看着上官丹凤离开的背影,又看向因为听见了上官丹凤的话而内疚不已的白玉堂,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说道:“无事,有西门在,武植不会有事的。”
白玉堂点点头,背着武植快步到了房间里。
不是白玉堂不想再着急一些,但是他之前运轻功的时候都怕颠簸到武植的伤口,此时更是怕武植的伤势加重。
西门吹雪很快就来了。
来的时候看到武植趴在床上,意识已经模糊了,那些平日里看着都还乐观的士兵都沉默着往房间里送热水,又是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倒出来。
白玉堂站在一旁,丝毫不推卸责任,而是说着:“若不是白某学艺不精,白兄弟就不会为了救我而至此地步。”
谁都看得出来,那根弩箭深深地扎在武植的腰背部,若是一个不慎,伤了脊椎,武植可能这辈子就站不起来了。
西门吹雪给武植止了血,手指轻轻按了按,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未曾伤到脊骨,应当是错开了,待我把弩箭挖出再静养两月,也就差不多了。”
上官丹凤听见西门吹雪这么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随机眼睛一闭,身体就直接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