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门口传来了天枢的说话声,素白强自压低自己疼痛的哼声,好不漏出破绽来,她不能让师兄进来,否则这转换符,一看就是白矖的手法。
他原本就怀疑萱罗就是白矖,她不能让他知道!
一个人等了千年,失而复得,便会陷入疯狂。
可他,到底是天帝最为器重的臣子,他可杀身成仁,可清风峻节,可他却不会乱这天下,她敢赌!
“师兄,我没事,这两天好像有所顿悟,所以正努力突破。”
顿悟乃是一念之间,可遇而不可求,万不能轻易打扰。
天枢就没再靠近,只是他狐疑地看了眼这地,方才,他好似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来自天外,却在他的心口刮开了一道又甜又疼的伤口来。
“你……刚刚可有和谁说话?”
素白一僵,想了想,道:“宁珠刚传音,问我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好像有什么问题。”
是吗?
素白咬了咬牙,将贱奴偷来的萱罗的一丝魂魄打了出去,那魂魄飘啊飘啊,直接印入正在和魔物纠缠打斗的宁珠身上。
宁珠一剑刺死了魔物后,她怪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方才那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魂力回归后,萱罗就跌落养魂池中,疼地指尖狠狠嵌入手心,紧闭双眼的她没有发现自己咬紧的并是自己的牙根,而是晏清的脖颈。
没一会儿,她发现身上的痛并没有之前那样剧烈,甚至有些微不足道。
她睁开眼,那放大的喉结赫然在自己眼前。
舌尖一股子腥甜,让她好奇地舔了下,却发现那喉结滚动了下,那清晰的下颌线都似乎变得更生动了起来。
“还疼?”
萱罗木讷地摇着头,后知后觉地离开那个温热的怀抱,才看到他颈侧一道深切的齿痕。
她把晏清咬了?
对上晏清垂下来的眼眸,萱罗好似看到了他眼里涌动着什么,只觉得温热又充满力量,像是要把人锁在他的眼里。
她莫名后退了一步,而身后却是他有力的臂膀。
“晏清?”她杏眼一转,意识到自己把人给咬了,还没道歉呢。
她伸手摸着晏清脖间的齿痕,像是哄受了伤的孩子,身影往前,唇靠近那伤痕,轻轻地吹着一口气,浑然没发现他因此而陡然变得僵硬的身躯。
“呼呼,不疼了哦,晏清,是我不好。我不该咬你。你疼不疼?”
她拿出药来,细致地给他抹上,忽然被抓住了手。
“怎么了?”
被晏清抓住手,她全然没发现自己不妥。
因为两人都是坐在养魂池内,为了给晏清上药,萱罗已跨坐在人家腰间,身上衣服尽湿……
晏清咳嗽了一声,抱住她的两个膝盖,将她提坐到边上倚靠着池岸。
萱罗以为他又要说什么男女有别那套词,却没想到他通红着耳,撇开脸,对她道:“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
都咬出血了……
那喉结都咕咚咕咚地,差点要发出痛楚的声音了。
“晏清,要留疤了。”这样好看的人,脖子上有个牙印,他大杀四方的时候多掉价啊。
晏清却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便留着。”
“姑娘,仙主,有人来了。”红缨刚说完,外头就传来了声音。
“忍冬的红狐?这红狐实在可爱,尤其这一身水亮的皮毛,不如就扒了皮,给我做个围领。正好这鬼地方冷得很。”
------题外话------
亲们看完了别忘了收藏关注,+留言评论哦。
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感谢给莫芊涵投推荐票和月票的宝宝们,让我知道每一个夜晚都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