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雪妍是将自己的车技,超常的发挥了,不过十多分钟,五人就来到了医院。 夏冬阳已经在大厅等着了,一见赵雪妍几人下车,他心头诧异了一下,想着她们怎么来了,但继而就看到蔡缤玉也在,他也就没多想了,连忙招手道:“这边!” 蔡缤玉快速跑了过去,急切的问道:“夏大哥,我姐姐到底怎么了?” 夏冬阳暗叹了一口气,说道:“缤玉,你要有心里准备,你姐姐她……她去世了。” “啊!” 蔡缤玉一听,一声惊呼,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就向地上栽去。 夏冬阳眼疾手快的将她给扶住,站在蔡缤玉身边的赵雪妍也同时出手,二人将蔡缤玉给扶住了,不过,二人的手却是意外的碰到了一起。 二人同时抬头看着对方,一个对视之下,又同时挪开了眼神,尴尬中又有些不好意思,旁边的几人都没有注意到二人的手,这时候叠在一起。 夏冬青也是站得近,这时候急切的喊道:“缤玉姐姐,缤玉姐姐。” 这一喊,把夏冬阳和赵雪妍也给喊回神了,二人赶忙将蔡缤玉给扶正了,蔡缤玉也回过神,一把推开夏冬阳几人的手,哭喊着向大厅内跑去:“姐姐,姐姐!” 夏冬阳赶忙跑过去带路:“这边,缤玉,抢救室。” 胡新平这边也是等在急救室,蔡缤玉径直冲进了急救室,一看躺在床上,七窍流血、面目可怕的姐姐,蔡缤玉没有丝毫惧怕,一下扑了过去,哭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这时,夏冬阳几人也都进来了,一看床上蔡缤英那恐怖的样子,、几个女孩子都是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都向夏冬阳身后躲去。 夏冬青和柳芊芊更是用双手抱着夏冬阳的手臂,唯有赵雪妍一个女子,面色平静的没有惊叫,这自然和她这段时间的所经历的变故有密切的关系,让她变得更加的坚强、沉稳、冷静、成熟了。 肖若楠也是反应过来,内心暗暗愧疚着,毕竟,刚才那一声惊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然是对死者的不敬了。病房中,沉默了一会儿,蔡缤玉颤抖着手,抚摸着姐姐已经渐渐冰凉的脸,哭着连连摇头说道:“不,不,我不相信,中午你才给我打了电话的,姐,你起来,你起来啊!” 显然,她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不断的摇晃着蔡缤英的遗体,但蔡缤英又如何能回应她呢? “姐,姐,你起来,你起来啊……” 蔡缤玉也是喊累了、彻底绝望了,趴在蔡缤英的身上,大哭着抽泣着。 夏冬阳等人感受着蔡缤玉悲伤的情绪,个个情绪也都是低落得很,夏冬青和柳芊芊,抓着夏冬阳手臂的手,又不禁是紧了紧,眼泪都不禁是滑落而下,特别是夏冬青,那是感同身受啊,因为她尝过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与绝望。 当然,除了她之外,还有赵雪妍也能感受着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好一会儿后,蔡缤玉似是苦累了,她直起身子,而后转头向夏冬阳问道:“夏大哥,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在哪里遇到她的?” 是啊,悲伤后,现在姐姐的死因是最为重要的了,她必须要弄清楚,姐姐为什么会死,而且还死得这么恐怖? 夏冬阳思忖着,到底应不应该将蔡缤英真正的死因告诉她呢? 是啊,如果将蔡缤英的死因告诉蔡缤玉的话,蔡缤英在夜店上班,甚至做那些不光彩生意的事,怕也会曝光出来。 要知道,蔡缤英做的这一切,那可都是瞒着妹妹,都是为了妹妹的学业,而且,她一直都对妹妹说,自己在一家大型的公司上班,这要说出真相来,她在妹妹心目中完美的形象,顷刻间就会崩塌了。 可要是不说的话,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蔡缤玉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呢? 一番思忖后,夏冬阳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尽量为蔡缤英保留完美的形象,继而便语气凝重的说道:“你姐姐是被两个混子,灌了太多刺激神经的药,精神承受不了,出现了幻觉而死的。” 赵雪妍等人,都是不知道蔡缤英的真正死因,夏冬阳这么一说,几人都是愤怒不已,因为她们都清楚,夏冬阳话中提及的刺激神经的药是什么东西。蔡缤玉听后,却是抓住了夏冬阳话里的重点,快步走到夏冬阳面前,说道:“我姐晚上都是在家的,她怎么会遇到混子,夏大哥,你到底在哪里遇到我姐的?” 夏冬阳一怔,暗暗咬了咬牙,觉得这样怕是瞒不住,毕竟,现在这事已经是命案了,蔡缤玉一报警的话,他说的话就会是证词,到时候会影响抓住那两个混子的。 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出来,能隐瞒蔡缤英做那种事的情况,那自然是最好了,如果实在瞒不住,也就没有办法了,于是便说道:“我是在酒吧外遇到你姐姐的。” “酒吧?”蔡缤玉更是惊诧了,说道:“姐姐这么晚了,怎么会去酒吧呢?” 她说着,双眼看着夏冬阳,敏感的问道:“夏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姐姐死了,我想要知道任何一个细节,求求你,一点事也别瞒着我,好吗?” 她说着,眼泪便禁不住滑落而下,看着蔡缤玉那悲戚、央求,却又蕴含着坚定的眼神,夏冬阳再次暗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蔡缤玉听后,面色立时一变,一双泪眼直刺着夏冬阳,问道:“那个酒吧是你管属的?” “是。”夏冬阳点了点头。 他话音一落,蔡缤玉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他胸前的衣服给揪起,面部扭曲的喝问道:“你认识我姐的,就在你管属的酒吧,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啊?” 一旁的胡新平见状,连忙为夏冬阳解释道:“酒吧人太多了,夏哥不可能每个人都看得到的。” “呵呵!” 蔡缤玉惨然的一笑,说道:“人太多了?他管的酒吧,有人用那种东西,他自己会不知道吗? 夏大哥,夏冬阳,你救过我姐,我一直都敬重你,可你现在却去帮‘三合会所’那些人,做那种害人的生意,我姐现在被那种东西害死了,你的良心就真的一点不痛吗?不痛吗?” 面对蔡缤玉字字刺心的话语,夏冬阳沉默了,因为他没有话语去反驳蔡缤玉,因为他的内心,一直都自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