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阳开车出了别墅便和乔振东联系上,乔振东让他开车直接去‘东湾小筑’。 当初,也就是在这‘东湾小筑’外面的树林中,夏冬阳与乔振东以及韩少军三人商议,全面规划铲除萧天虎的卧底计划,夏冬阳为此还不惜挨了两枪,也为卧底‘三合会所’奠定了最大的基础。 如今,再来到这‘东湾小筑’,夏冬阳心头也是感慨不已,此刻,别致的竹楼中,灯光倒影在小湖中,倒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夏冬阳穿过木桥,还来不及敲门,一道凌厉的劲风便从右侧袭击而来,他身形往后一退,只见寒光闪过,一个纤细的黑影,携匕首飞刺上来。 他一把推开那人的手,那人一个旋身,一脚向夏冬阳胸口踹去,夏冬阳一抬手,挡住那人飞来的一脚,发力往旁边一甩,那人身形一如灵狐一般,脚下在柱子上连蹬着,身形攀着柱子一转,手中的匕首又向夏冬阳刺去,应变十分的迅速与精妙。 二人在竹楼外狭窄的走廊上打斗起来,很快便过了二十多招,期间是惊险万分,两次那寒光森森的匕首,都是贴着夏冬阳的衣服而过,终究,夏冬阳一个空手入白刃,将那人手中的匕首给夺去,而后推开了那人。 那人却明显不甘心,又要冲上去,不过这时,竹楼的门打开了,一袭白衣的乔振东走了出来,对那纤细的身影喊道:“原野,行了,你不是夏兄弟的对手。” 那纤细的身影扯下面上的黑纱,正是乔振东身边的女保镖原野,当然,夏冬阳也早就猜到是她了。 此刻,冷冰冰的原野,双眼紧紧的盯着夏冬阳,眼神中燃着浓浓的不屈战火,显然还并不认输。 夏冬阳手中的匕首一转,一个箭步向原野冲去,手中的匕首‘唰唰唰’的连刺,原野快速的向旁边躲闪,然而,她连续换了好几个身位,终究,夏冬阳的匕首还是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继而,夏冬阳方才说道:“刚才你那几招应该这样,封住的路线以及设下的陷阱会更多,虽然不一定能做到一击必杀,但重伤和你身手差不多的人,还是有一定的把握!”说着,他便将匕首塞会到的原野手中,原野一直森冷且不起波澜的双眼,这一刻终于泛起了惊讶之色,夏冬阳刚才那几招,精妙凌厉无比,将快准狠几乎推到了一个极致,正是她一直追求的境界,试问她如何会不惊楞呢? 这一刻,她也更加意识到,以往自己与夏冬阳多次的交手,只怕夏冬阳都没有用上潜力,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强? 这边,乔振东已然说道:“原野,夏兄弟指点你,还不快谢谢!” 原野回过神来,第一次微微低下头,清冷的说道:“谢谢!” 夏冬阳一笑,只道:“大家都是朋友,那么客气干什么。” 夏冬阳其实一直十分的敬佩原野,敬佩原野战斗时那种不屈的意志,也佩服他为了乔振东,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死的那种忠诚,所以指点一下她,刚才那几招看似随意,却已然是集刺杀术之大乘了。 说着,他方才转身看着乔振东,面色一正的说道:“东哥,好久不见。” 继而,他转眼看着后面一点的成灏,也招呼道:“成兄弟。” 成灏点头恭敬的回应道:“夏哥好。” 夏冬阳的实力,成灏心头折服不已,自然得称呼一声‘哥’,接着,乔振东将夏冬阳迎到房中,乔振东准备了一桌菜,四人落座而下,酒满上,烟点起。 夏冬阳当先举杯说道:“东哥,这次谢谢了,我先敬你一杯。” “客气什么。”乔振东笑着端起酒杯,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乔振东却是咳嗽起来。 原野连忙起身,为乔振东抚背顺气,夏冬阳知道,乔振东上次和自己配合诈死而伤了肺部,想不到这么久了还没有痊愈。 于是便说道:“东哥,你的伤医生怎么说?” 乔振东平复下来,说道:“多做呼吸方面的锻炼加上针灸,四五个月下来应该能痊愈。” 夏冬阳思忖了一下,说道:“东哥,我师姐祖上学医,在针灸上有几分造诣,当初封住你心脉造成假死的方法就是她教给我的,这样,明天我请他过来给你看看?”乔振东自然不会拂了夏冬阳的好意,点头答应道:“那好,就就麻烦夏兄弟了。” 接着,四人一边聊一边喝着,乔振东因为有伤,便改为喝茶,酒过三巡,乔振东便说道:“最近有几波势力想来江阳地下发展,不过都被我给压了,他们都是小打小闹,牵不出什么大人物。 这段时间,我将势力延伸扩充,已然引起了省城一些势力的不满,前几天,缅川那边一个制药家族给我联系了,我让少军那边也暗中查了查,那波势力正是之前与萧天虎来往的花家。” 夏冬阳一听,顿时双眼一亮,立时将与花年华之间的恩怨,当然也涉及到陈伦的说了说,乔振东听后只道:“这还真是凑巧了,不过从这次蔡缤玉的绑架来看,估计一直都有花年华的人,潜藏在江阳。” 这一点夏冬阳也是考虑到了,连忙问道:“东哥,这次你出手救蔡缤玉,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吧?” 乔振东明白夏冬阳的顾虑,说道:“放心,收尾工作做得十分严密,花年华怀疑不到我的头上,不过,最大的矛头就得指向你了。” 夏冬阳一笑,冷声说道:“花家造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害了我们华夏多少人,东哥,这次我就在明,你在暗,加上少军那边的支援,我们就好好干一票大的,将这个毒瘤给彻底铲除!” “好!” 乔振东听得顿时朗声说道:“来,为了接下来这一票大的,我们干一杯!” 这晚,四人彻夜长谈畅饮,乔振东虽说有伤说不喝不喝,后面兴致高了,还是喝得大醉,就连原野也不例外,最后也只得苦了怎么喝都喝不醉的夏冬阳,一个照顾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