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琐事。”
赵平津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给她揉着肩;“我看您今天中午喝了两碗汤,胃口挺好的。”
赵老太太一边享受孙子的按摩,一边中气十足道:“算你有点良心陪我这老婆子,要不然这病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赵平津笑了笑,并不戳破。
赵老太太又道:“晚上我这里有客人来,你跟我一起,帮我招待客人,还有阿渡,也留下一起吃饭。”
沈渡笑着连声应下。
赵平津却声色淡淡道:“陪您招待客人没问题,但您要是再摆出相亲的阵仗……”
赵老太太回身瞪他:“你要怎样?啊,我都半截身子埋入土里了还要给你操这种心,你对得起我吗?”
“我现在不着急结婚。”赵平津耐着性子劝。
“我着急,我活不了几年了,你爷爷前天晚上还给我托梦说想我了,说不定我这几日就要被他接走了,我闭眼前我孙子还是光棍,你让我走也走的不安心啊。”
沈渡转过脸强忍着笑,低低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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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津哭笑不得:“奶奶,我爷爷怎么三天两头的给您托梦,是不是在那边缺钱花了,还是被别的老头欺负了?”
“反正你今晚不能出去应酬。”
赵老太太说着,又道:“这次是卫太太要来,你怎么都要给她面子,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江家那个老东西的亲生女儿,就算俩人断绝了父女关系,那血脉也是斩不断的。”
赵平津有些讶异,“您说卫太太?她丈夫是那位如今在港城赫赫有名的那位华人投资商卫诚儒?”
“正是她。”
赵老太太叹了一声:“当年卫太太铁了心要嫁给卫诚儒,为此不惜和娘家翻脸,与父母断绝关系,跟着卫诚儒吃尽了苦头,好在后来,卫诚儒远赴国外闯荡,闯出了一片天地,如今也是港城千辛万苦请回来的大投资商,财神爷,卫太太也算是苦尽甘来扬眉吐气了。”
赵平津是隐约知道一点江家这些事儿的,只是他性情淡薄,除却念着老爷子一点恩情偶尔去探望,对于江家的其他事并没关注过。
只大略知道,江老爷子有个小女儿,很年轻的时候就跟人私奔,江家就将她除名,不认她了。
二十多年都没什么消息,江家人甚至都当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