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先知到现在提供给季千琴的安全感了。
对于季千琴,白令就像是之前她说的那样,是类似于“父母”一样的存在。既能够提供庇护和稳定的安全感,又能够给她带来完全的准备。
所以在听到背誓者的话语之后,季千琴想了很多,觉得这个家伙或许和自己、和李静雯都类似。
是一个缺爱的家伙。
这句话轻飘飘的,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背誓者整个人骤然暴怒起来!
“缺爱?!”她的笑容扭曲,笑声刺耳,“爱?不不不,我对这种东西毫无奢求可言,这是他人最大的谎言。相信‘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是过于强调了个人和心理的力量,而否认了客观实际。”
“更何况,就算你愿意爱一个人、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也同样爱着你呢?”
抓着白令的头发,背誓者看向另外三个人:“就比如说现在。”
她终于要说出来到这里最开始的问题:“他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偷,披上了先知的外衣、攫取你们虚假的信任。就像是空中楼阁一样,一旦脱离了纸面的束缚、那么一切都会分崩离析!”
“因为他的预言,都是从真正的‘先知’那里偷过来的,而不是他自己看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背誓者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笑容:“你们难道不怀疑吗?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到这么多东西,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地看到所谓的‘未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等价的,完全没有毫无道理的索取一回事。预知未来也是如此——窥视未来往往需要支付常人难以接受的代价!”
“因此他也一样,所谓的先知、完全就是虚假的,曾经的那个人才是先知,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恶毒低劣的小偷,是占据了他人身体的强盗……”
背誓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一切收听的预言,都是来自于曾经的那个先知。而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享受着过去那个家伙‘遗产’馈赠的家伙而已!”
“他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而是其他世界的……侵略者!”
这句话一说出来。
地上的白令微微一动。
同时。
伴随着白令的动作,原本还站在原地的荀墨猛然跃起。
他几乎是毫无犹豫就从自己的后背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照着自己面前的背誓者就是两枪!
背誓者看也没有看朝自己射过来的枪子,而是直接弹开、接着说道:“是的,你们所认为的先知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真正意义上的先知并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那个真正的先知留下了预言,然后由这个家伙来执行,一切的一切仅此而已!”她说道,“你们就是提线木偶,在曾经那个先知和现在这个家伙的手上翩翩起舞,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舞动,满面都是刀刃和子弹。”
“证据也很简单,只需要将这个家伙记录的本子拿出来、然后进行破译,就能够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一切!一个人留下的符号,只要花点时间就很容易破译出来!”
听着背誓者的话语,荀墨面沉如水。
他只是拉着另外两个人藏进掩体之中,“梆梆”又是两枪的同时,将另外两个人的脑袋压下来。
“听着,”他说道,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两把枪来,塞给另外两个人,“先别管那个家伙说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你们老板给救出来。”
他悄悄看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背誓者,重新缩回脑袋:“眼下那个家伙总算是被气得神志不清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你们务必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还没等他说完,丁炎就赶紧点头:“明白!”
荀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白个屁!”
给自己的手枪换了一个子弹,他沉静地说道:“短时间之内她恐怕是发泄不完,所以我做主攻手,你们来做策应。我会集中注意力给她提供麻烦,而你们需要做的就是……”
枪柄磕了一下墙壁,荀墨说道:“照着你们老板,把手枪里的子弹狠狠扫射出去!”
“明白……哈?!”丁炎愣住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荀墨,然后又看了一眼手枪,顿时福至心灵:“我明白了,这个手枪就跟动画里激发潜能的子弹一样,能够把一个人的潜能给打开了对不对?!”
对个屁!
荀墨直接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手枪,哦,可能杀伤力很强。”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也就是会给你们老板的胸口开一个大洞,其他的还好。”
你在逗我呢?!
丁炎和季千琴同时看着荀墨,露出相同的表情。
而荀墨则是把手枪往两个人怀里又塞了塞:“哪那么多话!还想不想把你们老板救出来了,想就赶紧去做!”
“我之前也说了要保留地相信一个人,但是特殊场合就得无条件地信任其它人了,”荀墨说道,“就像是现在,你们就只管信我,因为我比你们高级,官也比你们大,所以别那么多屁话!”
“记住,只有一枪机会!”
荀墨轻声说道:“你们必须要精准命中你们老板才行,如果擦了或者偏了、那么就有可能让那个家伙察觉过来——根据我的看法,她可能也是个‘先知’!不过和你们老板不一样,她并不是主动的。”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完全没有能力了,一旦你们第一枪空了、让她察觉到你们要做什么,接下来就绝对不可能再中!所以务必注意子弹!”
“我会尽量把这个家伙拖远一点,你们就趁着这个机会、给你们老板来一枪狠的!”
闻言,季千琴愣住了:“等等,她既然有预言能力,那我们岂不是一枪都射不出来……”
荀墨没好气地说道:“哪那么容易!”
“目前世界上的三个预言者,每个预言都需要支付巨大的代价,这就代表了他们的预言并非绝对,”他说道,“跟你们老板一样完全无压力的预言反而让人觉得奇怪,我以前也怀疑过。”
“总之就是,她必然不可能在这里直接使用预言,因为她舍不得!”
推了一下另外两个人,荀墨快速说道:“总之你们快去,别磨磨蹭蹭的!”
被他这么一推,另外两个人傻傻地就这么推出了掩体,转而向其他的掩体各自分散。
在注视着这两个人离开之后。
荀墨则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叹了一口气。
“S/L,svae\load啊,”荀墨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你自己让人发给我的,真出现了什么问题,可不要怪我。”
“反正我就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来了,真要是死了、我最多也就是清明节的时候往你坟前多放两个纸片人老婆了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荀墨直接把手机放在怀里。
在手机屏幕上面是几个单纯的字母。“SL”。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相对较长的、后面才发过来的……定时邮件!
署名来自一个特殊的号码,荀墨记得,这个号码的主人是A区的某个小女孩。
大概是叫……宋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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