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的时间,所有人也都没有休息,大阵已经被王妍儿的计划彻底破掉了,只是所有的修士都没有找到被击毁的阵眼,剑峰这个存在也随着阵眼的消失而彻底成为了过去。
令所有的修士感到好气又好笑的是,剑峰彻底坍塌之后残留下的遗迹,竟然还被一片瓦砾砂石、碎木残片给拼出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好”字,一看便知也是由某种禁制刻意为之的。
看到这个东西,连王妍儿都有些无语。
“这是墨时大人最后的调皮了。真是……”王妍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幼稚”,景妍啊景妍,就连你也有这样恶作剧的时候,真是无论何人都曾经是一个少年或者少女的,那个心性也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露出一个尾巴,让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这个阵眼一定是用的精妙的禁制形成的,一旦被破,便不会留下任何的残留。”既然反反复复都找不到这个东西,那么噬月也就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王妍儿也同意,于是便放弃了这个阵眼的寻找计划。
毕竟连一个阵眼被破掉之后的状态都安排好了,还弄了一个禁制来摆出一个“好”字,这样的修士要是不想让你找到那个被破的阵眼,估计是谁也找不到的。
既然阵眼已经被除,之前已经挖掘出来的一个阵脚之外,其他所有的阵脚也都被挖了出来。
果不其然,每一个阵脚的上面都有一套完整修炼的法门。
“这东西应该是谁发现就归谁的!”噬月手里拿着功法,对王妍儿说。
王妍儿只是用那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伸手。
于是功法便悻悻的跑到了王妍儿手上。
“要是没有我们,那些白族的修士这辈子也不可能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噬月还想抢救一下。
于是王妍儿她那一双洞察世事的眸子又扫了噬月一眼。
噬月又悻悻的放弃了,她反正是明白了,对面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把她按在床上一顿蹂躏,可能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是,要是和她讲道理,那还是算了吧。
正道理和歪道理都说不过她,反正她是常有理。
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这些功法是留给你们妖修的,我没有想要染指的念头,但是你要记住姐姐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就算你没有害别人的念头,也架不住别人有害你的心思。
这个东西要想真正的留在自己身边,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二是让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王妍儿把这些功法郑重的交到了白盐儿的手上。
这才几个月过去,白盐儿已经彻底没有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天真烂漫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眉眼之间的凛冽与坚韧,如果说她之前还是一枝娇艳欲滴的茶花,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柄淬火开刃的飞剑。
锋芒隐隐,双眸如电,粉嫩的面颊上再无稚气,略鼓的圆腮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真是一个美人儿,果然是历经风霜雨雪,浴火涅槃洗礼的花儿才更有味道!”王妍儿在剑峰之战过后,见到白盐儿的第一眼就由衷的赞叹道。
说罢,连她自己都轻叹了一句,若是安然盛世,天下无争,该绽放的花儿又何苦要被风吹雨打,霜临雪压。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常洒遍了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的修士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法阵平时是一个不被触发便看不见摸不着的一个东西,但是毕竟不代表不存在。心理上有些东西十分奇妙,就如同扣在这片土地上面的一个大大的气泡“啵”的一声破掉了一般,所有人都像破掉了牢笼的鸟儿一般,几乎是潮水一般涌出了这片土地的边缘。
虽然景色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完全不一样了。
“熊妖们提出投降的谈判要求了,你要不要去和它们的使者谈谈条件?”噬月和王妍儿在木屋旁边,一边走一边吃着山果,一脸的轻松和惬意。
“让白盐儿和它们谈就好了,反正是无条件投降,不愿意就再打一场!”王妍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挽了一个随意的发髻,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内衬加厚也加了棉,脖颈处加了绒毛领,胸口的位置绣了一个精巧的妍字,系了一根花纹繁复的腰带,一双鹿皮靴也被染成了同色,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温暖,舒适。
“主力暴熊团已经彻底被打掉了战力,弹熊虽然厉害,它们也知道我有无数的手段把他们全部诛杀,也就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熊妖们的脊梁已经被我们抽掉了,它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王妍儿还想吃一颗山果,被噬月劈手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