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婆一脸恐惧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王定方,可他没走几步,又捂着胸口停了下来,面色有点不好看,陈境安赶忙跑过来扶住了他,村民们也陆陆续续出来,轻声交流着以为事情解决了。
王定方缓了一会说道:“那个铃铛有点古怪,没想到它影响的效果是叠加的,这河婆怎会用如此强的法器?”法器,是修道者以灵力发挥效能的武器,凡间的兵器无法承受灵力,而法器并没有特定的等阶,但法器和修道者一样,有灵力承受的界限,河婆的铃铛和王定方的刀,都是法器。
突然王定方看到一股强大的灵压向这边袭来,王定方护在了陈境安身前,眨眼间,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出现在河婆身前,说:“王定方,看在鸿山道人的面上,这事我家主子不与你计较,你赶快走吧,河婆我要带走了。”
王定方丝毫不退,冷声道:“你话里的意思,还是我做错了事?那你说这河婆和河神造出的人命又该如何解决。”
那蒙面人呵呵一笑,大声喊道:“朔村村长,速来见我!”那蒙面人喊了几遍,村长才双腿打着颤来到众人面前,他不时看了看王定方,吐不出半个字来,蒙面人从怀中掏了四根金条扔在地上,让村长瞪大了眼,他摸着金条的手还在发抖,这四根金条相当于全村至少五年的开支了!
“这件事就此作罢。”蒙面人转身要带着河婆走,王定方刚踏出一步,蒙面人头都不转地手一挥,一道劲风袭来,夹杂一缕黑气带着腐臭的味道,将王定方三人击退十几步,承接了大部分力量的王定方旋即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
“要么,带着金条滚,要么什么也没有,我杀了这个村子所有人!”蒙面人用灵力携带着河婆走了,村长拉住了王定方劝他收手。
那一夜,二人在朔村休息,不少人找村长和王定方讨要说法,都是曾经献上儿子女儿的家人,王定方只是闭着眼不言语,陈境安问道:“王哥,你都不吃不喝大半天了,这事怎么办啊?”
王定方许久才睁开眼,站起了身,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他舒展舒展身子说道:“敢在江州,京师的脚底下杀人养妖,还扬言屠村的,天底下大势力可没几个……”王定方不理睬陈境安,自己思索着。
陈境安不解地看着王定方,大周土地上,最明面的势力就是大周王朝,道教的全真依附大周,正一则处于半依附办自由状态,儒教的势力则表现为稷下书院和国子监也都是大周王朝的,此外便是大大小小各宗门势力。
王定方想了许久也没什么结果,随后掏了一张符,不过陈境安不认得,王定方用灵力一压,那符顷刻间化作了蓝色的粉末四散而去,他说:“这是鸿山道人自己门下的通信符,不过这是用来传递寻求帮助信息的,希望那老家伙别派什么呆子过来……”
歇了几天后,二人又准备上路了,这几天村子的氛围都很不好,但王定方没有多想,也没有多作解释,他带着陈境安准备去往下一站:玉章城。
行路的几天,陈境安发现自己每次打坐念心经时,都能隐约感觉到周遭的气流流动,感到身体充满了力量,但这种感觉不长久,他也没跟王定方说。
很快到了玉章城,是江南江北分界最大的城池,也是朔村村民选择报案的唯一地点。
玉章城十分繁华江南江北商人大多聚集于此,同时玉章城最著名的“玉章镖局”,兼具小范围的治安与走镖,其实大家都知道,玉章镖局真正的掌管者是玉章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