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们继续吧。”紫狐笑了笑,说道。
“请你离开!”林怀英说道。
“这聚贤楼是你家开的吗?”
“不是。”
“那你就不能赶我走。”
“我的剑容不下没有人性的野兽。”林怀英说道。
“好!”紫狐的刀出手了。
“力劈华山”,他的怒气裹挟着刀风,真的要把林怀英劈成两半。
林怀英举剑向上,迎着紫狐的砍山刀。
剑轻巧灵活,若与厚重的砍山刀硬碰硬,轻者剑毁,重者人亡。
难道林怀英真的是个笨蛋,脑子有问题?
剑沿着厚厚的刀背,忽然划向了握刀的手。
刀撤,人进。
拦腰一刀,快如疾风扫落叶。
这一刀才是要命的。
林怀英的剑回撤已经不可能了。他只有闪避。
刀擦着他的腰际而过,刀尖却割断了他腰间玉佩的丝带。他的粉白稚嫩的脸,忽然红了。
砍山刀一刀比一刀更快。
武当十三式是好剑法,可是,林怀英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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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他根本没有熟练的时间。
紫狐不会给他熟练的机会。
现在不会,将来,就更没有机会了。
死人要机会是没有用的。
砍向脖子的一刀,林怀英怎样也避开不了了,他只有闭眼等死了。
“叮”的一声,在他耳畔响起。他向右窜了过去。
身后,砍山刀砍在一把赤黑色的剑鞘上,发出叮的声响。
那是钟小峰的剑。
这一剑如流星,如闪电,慢不得一分一毫。
差一分一毫,林怀英就要人头落地了。
紫狐倒纵翻滚几下,方才立定脚步。
钟小峰依旧坐在那里,喝他的杜康老酒。刚才的那个惊鸿一面,似乎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一声唢呐声从楼下传了过来。
楼上的人涌向窗口。
刚才的性命相搏,似乎已经结束了。退到楼梯口的紫狐,已经收起了他的砍山刀,走下楼去了。
死里逃生的林怀英,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灰白的可怕。
唢呐奏的是哀乐——送葬的声音。
哀怨缠绵,如泣如诉。那种哀伤似一根无形的针,刺向所有人的心脏。窗户边看热闹的人,一个一个的退了回来,悄无声息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钟小峰向窗外一瞥,竟然也惊讶不已,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上。
奇怪的并不是那怪异的唢呐声,而是那副棺材。
七尺多长的棺材,竟然刷着厚厚的血红血红的颜色。
最前面,一个人手持一根竹竿,竹竿有一丈多高,上面挑着一个白布的幡子。
幡子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掌锣,一个擂鼓。
现在锣儿不响,鼓儿不敲。只有哀怨的唢呐声。
棺材前面,吹唢呐的八个人,全身素色,那颜色就像三九天,河面上的冰块一样。唢呐居然是红色的,红得发紫。捧着唢呐的一双手,好像戴着手套,手套居然发着诡异的绿光。
中间抬着红色棺材的八个人,却是清一色的黑色。头上戴着黑色的四方形帽子,身上穿着黑色劲装,脚上是黑色皮靴。
这十九个人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惊奇了。
真正让钟小峰惊讶的是,刚刚从楼上走下去的紫狐,居然和第一个持白幡的人并排向前走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