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吓得连滚带爬地奔向门口。
“离渊,对待女人要温柔,你看把她们吓的。”皇上无奈地叹叹气,半倚在软榻上,自然流露出一股子邪魅狂狷的性.感。
“这就是你所谓的温柔?”赫连离渊瞥一眼旁边躺着的那具已经僵硬的女尸,嗓音冷沉地问。
皇上低低地一笑:“只怪她的身子太脆弱。”
赫连离渊拂衣坐在他的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眸色森冷地盯他一眼:“夷殇,你到底想作甚?”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皇上斜斜地勾起嘴角,“你可用人类的身子修炼出真身,本尊也想试试看。”
顿了顿,他笑得更加邪肆:“不过你明显选错了身体,你当初若是选择本尊的这个人类皇帝之身,或许这天下,早已是你的天下了!可惜,可惜啊!”
赫连离渊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以为占据了皇帝的身子,就可以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以为自己就是万人之上、可以主宰一切生灵的神?”
“至少比你强!”夷殇的嘴角勾出一抹微讽,“以前本尊没有像其他窝囊的族类尊称你为帝尊,现在,你却不得不喊我一声皇上。”
说完,夷殇猖狂地大笑起来。
赫连离渊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透着隐忍和凌冽。
“夷殇,知道为什么魔族从来无法一统天下吗?”他不紧不慢地问。
夷殇的笑声逐渐收敛,并没有回答,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因为邪不胜正,你们魔族的心太小,眼光太狭隘,没有信仰,没有爱,也不懂得爱,你们活着只是行尸走肉。”赫连离渊的话冰冷而残酷,“一群没有思想和信仰的行尸走肉,你以为他们能对你有多大的忠诚?”
夷殇被戳到痛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周身散发一层墨色的雾气。
赫连离渊无视他的怒意,继续说道:“依靠这样的一群行尸走肉,你以为能有多大作为?可以把其他五大部族赶尽杀绝?夷殇,过了几万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敌!”
夷殇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轻敌一词,未免太看得起这弱小的人类!”
赫连离渊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本座在人族生活了二十年,深刻地体会到了人族的强大,知道人族几万年前为何能够从最弱小的部族,反攻其他部族并占领统治地位几万年。因为他们有爱有信仰有组织有纪律,非常团结!他们看似弱小,可一旦团结起来,就是无法攻破的碉堡!”
“团结?”夷殇慢悠悠地喝了一杯酒,微醺地眯起双眸,“本尊倒觉得人族是一盘散沙。”
“你还是太不了解人类。”赫连离渊轻轻摇摇头,但他并不打算继续解释,只是高深而怜悯地看着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而且,依他对夷殇的了解,一向狂妄自大的魔尊,根本不屑于去研究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人。
自以为是的魔尊怎会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研究弱者身上?
“有没有机会,由本尊说了算!”夷殇猖狂地笑道,“你若想为人族当说客,还是省点口水吧。”
“我并不需要为人族当说客,他们会用事实证明,一个心中只有私欲和仇恨的族类,最终会被所有族类所驱除。而你,仍会沦落到孤立无援的境地,慢慢几万年的孤独依旧如影随形。”
听到最后这句话,夷殇捏着酒杯的手不觉用力得指节泛白,幽暗的双眸有一抹凌厉的精芒一闪而逝。
赫连离渊不以为意地拂衣起身,施施然走向门口,只留下一句话:“你若是以为控制了皇帝的身子,就能掌控天下,那就太天真了。”
南宫王朝已经倾颓,手中没有什么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