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夜冥惊得一口酒喷了出来。

一脸不敢置信地问：“你方才说什么？”

赫连离渊暗暗吸一口气，表面上依旧平静如常，冷声道：“本座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夜冥缓缓坐直了身子，像看什么怪物一样盯着他上下打量着：“离渊，你没中邪吧？”

“少废话！拿来！”赫连离渊强势地命令道。

“不是我不肯借，而是双修之法……”夜冥稍稍把身子前倾凑近他，似乎要把他看得再清楚些似的，神秘兮兮地说，“男女双修，过程中其实还挺难受的，你真的要炼？慢着……”

他猛然想起一个问题，眼中带着揣测之意：“你打算和谁双修？难道是……我徒儿？”

赫连离渊默然不语，表示承认。

夜冥的表情更加精彩了，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语气略显激动：“你和阿墨不仅……那样了，还打算双修？”

他不置可否：“秘籍在哪儿？”

“我徒儿居然也能接受？”夜冥下意识地瞥了他的胯部一眼，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她能够承受得住？若是无法承受，很容易伤害她的身体，毕竟她人鱼血统不纯，而且人类的血统更占上风，身子比较弱……”

“这似乎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夜冥轻咳两声，好整以暇地说：“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不要操之过急，不然物极必反。”

“本座需要你提醒？”他淡淡地反问道。

夜冥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是无法相信，阿墨竟然会答应与你双修，你是如何骗到她的？”

“我与她两情相悦，需要用骗？”他用过来人的口吻说，“我们这种敢于面对和接受真爱的心情，你是不会懂的。”

“……”夜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阴霾再次爬上他的脸庞。

他话中的暗讽实在太明显，让人想不懂都难！

赫连离渊悄然瞥他一眼，又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才徐徐说道：“你问问你的心，是想和翎儿在一起，还是继续寻找烟儿？”

夜冥闷闷地喝一口酒，良久没有回答。

“夜冥，本座有时真挺看不起你！”赫连离渊毫不客气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微恼。

不过他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夜冥苦涩一笑：“其实我有时也挺看不起自己。”

赫连离渊沉吟片刻：“看你的意思，还是忘不了烟儿？依旧不放弃找她？”

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暗暗叹气道：“既然如此，就放过翎儿吧。翎儿原本是个单纯又快乐的小丫头，从小到大都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很少看到她哭。”

说到这儿，他抬眸望向夜冥，语气认真地说：“她的眼泪多半是为你而流，你不心疼，我这个当哥哥的都看不下去了！”

夜冥只能沉默。

他不心疼？

看到翎儿的眼泪，他的心比谁都疼！

可他心里还放不下烟儿，若是与翎儿在一起，他会觉得同时对不起两个深爱的女人，所以无法下这个决定。

赫连离渊能够理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无法下决定，那就别沉浸于儿女私情中了，接下来我要开始着手准备至尊之战，来玄寒学院帮我带一支战队吧。”

夜冥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行。”

“双修秘籍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