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放心,我们就是为了斩妖除魔来的,只要证明你屋里崽真是被水猴子害了,那我们肯定不会放过它!”我估着陈老三的岁数,豪气干云地拍了胸脯,保证道。
不过我没想到,我这话一说,陈师公就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一副憋笑的表情,陈老三也是满脸尴尬。
我被两人看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晓得自己这话错在哪里。
事后我才知道,要是按辈分来算,倒是陈老三应该喊我一声“舅舅”,难怪他们会是这副表情。
不过这个时候因为局面比较紧张,两人也没有多费唇舌纠正我,陈师公只是忍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好样的,等下我先施术把益伢子的魂魄和身子都喊回来,你在旁边帮我护法,如果真是水猴子作祟,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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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出来搞事,到时我的安全就交到你手上了。
我本来还是兴奋居多,给他这么一说,立刻感受到信任和沉重的责任,也收起了其他心思,很严肃地说好,我尽力。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可能就是个意外。”大概是看我紧张起来,陈师公呵呵一笑,反倒宽慰起我来。
“有备无患。”我从背包里抽了一根带弯头的水管出来,紧紧握在手里。
那是来之前我们准备的东西之一,我拿着防身的。
南洋的种种凶险,可以说从骨子里重塑了我的性格,极度缺乏安全感,就是其中一点,只有拎着武器,我才能感到一丝安心。
“随便你吧。”
陈师公哭笑不得,又转头对陈老三说道,“三娃子,家里还有益伢子穿的衣服吧?回去拿两件来。”
“好,我这就回去拿。”陈老三应了下来,但一步三回头,眼睛一直看着地上晕着的他的老婆。
“年伢子,你照顾一下益伢子他娘。”
陈师公会意,挥了挥手,也不急着唤醒,只是让我照顾。
看到我把地上的女人扶起来,陈老三道了声谢,才匆匆离开。
他走以后,我们就站在岗子旁,静静地等待着,谁也没有心思。
这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天上的残月像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暗淡的月光照不亮大地,反而让阴影变得更加深邃。
深秋的田野里,连虫鸣都听不到,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和陷入昏迷的女人若有若无的呢喃,格外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也不知陈老三家离岗子多远,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才看到一圈手电筒的光芒一甩一甩地靠近,正是陈老三,他手上还提着一袋子衣服,回来了之后,气喘吁吁地问陈师公:“都在这里了,够吗?”
“要不了这么多,拿一件做个引子就可以了。”陈师公一脸无语。
正在这时,陈益他娘也幽幽地醒转过来。
陈师公就让他们两口子挑一件陈益平时最喜欢、穿得最多的衣物出来,自己则从随身的包里拎出一把黑伞、一捆红线、一个鱼钩,严阵以待。
“行了,没别的问题就准备好,我们要开始捞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