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种情形之后,便又白了梅香雪一眼,对她缓缓的道:“如果你不承认的话,那也就算了,可是刚才你们二人在门前说这些话,已经被好多人都听了去了。如果太公不相信的话,自然可以找人来作证。”
秦太公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道:“那也罢了,既然如此,谁听到这件事情了?不妨出来跟本太公说一声。”
于是秦起业便把听到二夫人和梅香雪刚才在门前说的那番话的人给叫了过来,他们当然不敢胡言乱语了,于是老老实实的把这些话都说得清清楚楚,因为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所以秦太公很快就相信了这件事情。
秦太公指着梅香雪和二夫人,对她们说道:“你们,原来诬赖别人的是你们,你们婆媳俩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是做老的的,竟然去陷害自己的儿媳妇,一个做小的的,又宁愿用牺牲孩子的性命去换取对别人的报复,秦家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不肖子孙?”
秦起业见状,他的眼角眉梢露出了几缕笑意,他在一旁笑着说道:“太公,您老人家不要这么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有些人跟他们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太公还是请您说一说,应该怎么惩罚他们吧。”
梅香雪仍旧是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哭,一边哭,一边说道:“太公,您要为我做主啊,那毕竟死的是我的孩子啊。”
秦太公眼睛一瞪,胡子一撇,说道:“你还敢好意思来跟我说死的是你的孩子?那孩子可是你害死的啊,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敢害死,几乎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你知道吗?”
谁知道秦太公话音刚落,那二夫人和梅香雪已然跪在地上不断的求情,我看到这种情形便笑着说道:“秦太公,您老人家息怒。”
“是啊。”秦起业也上前来,秦起业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望着秦太公。
“秦太公,我想请您一件事情。”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纳兰采眉她之前因为受到冤枉,所以,既然那天大少奶奶根本就没有害过梅香雪,那么那天她们对纳兰采眉的指控就完全不存在了。”秦太公慢悠悠的说出了他的这个决断。
“太公,您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还有一件事情也要让太公同样说清楚才对。”秦起业往前走了一步。
没有想到秦起业如此的咄咄逼人,秦太公倒是有些奇怪,秦太公捋了捋胡须,问他说道:“起业,你还有什么让我帮你的啊?我已经很公正的来处置了这件事情。”
“那就是老夫人临终之前曾经指派采眉做秦家的主母,不知道这个到底还算不算数呢?”
秦太公听到之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
这时候大夫人往前走了两步,她有些恼怒的看了秦起业一眼,对他说道:“起业,虽然说采眉她是冤枉的,可是嘛,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秦家这么多次,被人传出去始终对秦家的名声不太好。我看要不这当家主母的位子,就不要让采眉来做了。”
我听完大夫人的话之后,心中顿时朗如明镜,我知道大夫人她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大夫人想做秦家的主母嘛,可是如果真的由大夫人当了秦家的主母之后,依照她的性格,她不可能事事都顺着秦起业,甘心情愿任凭秦起业摆布,做秦起业的棋子的,我想秦起业肯定不会答应。
果然秦起业走到大夫人的面前,小声的对她说道:“娘,您身子最近一向不太好,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既然是老夫人的指派,我们怎么可以违拗呢?若是老夫人泉下有知,怪罪起来我们也担当不起啊。太公您说呢?”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提高了声音,秦太公听完之后点头道:“你们秦府一向都是女人当家,而老夫人之前指派了采眉,那么就由采眉来做吧。原本要换成大夫人也无不可的,可是据我所知,采眉懂得凤穿牡丹的技艺,你们秦家一直以来在业内都是以绣立足,既然采眉懂得凤穿牡丹这门绣坊绝艺,这当家的位子自然是由她来做,本太公是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好了,本太公可以为你们决断的就是这么多了,本太公要先回去休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咳嗽。
于是秦起业便派人把秦太公送回去,等到送走秦太公之后,秦起业笑着说道:“今天太公既然已经下了决断,那以后我们秦家就还是采眉当家。原本采眉走的时候,我就没有写休书给她,而今倒是便宜了。”
我听到他这么说后,心中一动,什么叫我走的时候,他压根没有写休书给我,难道他早就料到了我可能会回来?难道他早就料到了二夫人会对付我?总之,这秦起业为人城府实在是太过于深沉,他是个非常不好相与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