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世,她必定让他不得好死。
三年后,一直驻守边疆的燕小将军突然率军回城,大军抵达皇城之时并未停顿脚步,而是直接杀入了曾经的长公主府内。
正在品茗的白卿拥着一个娇媚的女人,十分从容地看着对面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将军,嘴边泛起一丝冷意:“三年了,她已经死了三年了,你如今回城还有何意义?”
燕旻不言,可眼中的戾气却逐渐加重,片刻间到了人前,挥刀而下,人头已然落地。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皇城都陷入了血气之中,拥军十万的燕小将军血洗了大半个皇城,只为给他心目中的那抹倩影陪葬。
当初他负气远离皇城,殊不知这竟然就是永别,得到消息之时,他受困于边疆,而她受困于长公主府内。
时至今日,才有能力回来为她报仇。
随着手中的长剑落下,他已然力竭,带着满身的伤拿出那把匕首,和当初的尉迟琅华一样,将其送入了心口。
剧烈的疼痛并未超过心中的麻木,燕旻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我的殿下,我来陪你。”
用同一把匕首贯穿心口,也算和她心心相依了吧。
血红色染满了身下的地面,向着那纯洁无瑕的白雪流去,漫天雪花遮盖下,只余下一具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
自决之后的尉迟琅华似乎在黑暗中走了很久,直到眼前的黑逐渐转为灰色,随着一个光点拉着她不断前进,过往的画面在向后不停地撤退。
猛然睁眼,鹅黄色的纱帐在眼前拂过,她躺在自己熟悉的卧房之内,身上盖着厚实的锻被。
已经到了下一世了吗?
不对,这熟悉的场景,还有眼前从模糊转为清晰的一切……
是长公主府的卧房!
可她的卧房不是被白卿给拆了,甚至还当着她的面烧了吗?
疲软的身子慢慢坐起来,她发现自己的双臂已经恢复了力量,甚至连腿都习惯性地蹬了一下。
猛地掀开被子,她用力地捏了捏双腿,是好的,没有那彻骨的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端着水盆的侍女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来,轻声地问道:“殿下睡醒了?现在可要起身洗漱?”
“珠儿?”
她下意识地发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说话了。
“是,殿下有何吩咐?”
侍女似乎很怕她,将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