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亮,水悠然便起早去修炼了,现在的她可无比自觉,这还是多亏了师父研制的闹钟,再也无需让师父叫自己起床,关键她也不想让他叫。
回想起那段时日,师父他总是有各种主意叫她起床,不是掐着她鼻子,就是将她吊起来,要不就是在她耳边一阵锣,震耳欲聋,锣鼓喧天的,那滋味真真是刻苦铭心,痛彻心扉呀。
害得他只要一出现在她房内,无论睡得有多沉,她立马条件反射从梦中苏醒,他连叫都无需叫,神情在她看来似乎有些可惜。于是她一个机灵及时止损,立即委婉地叫停了他的叫起服务,这才有了后来的安生日子。
由此她也无比清醒的认识到她师父那贼小的心眼,以及他那傲娇毒舌特气人的嘴,能夸的不夸,能吐槽的他就能在鸡蛋里挑骨头。就拿她炼气的这件事来说,她蹲蘑菇蹲了快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学会引气入体,正兴奋着呢,便立即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说什么他炼气的那会瞬间便学会了,要如你这样的,那要多久才能化神啊。
又比如练功法,习剑招时说这不对那不对,说到后来没地挑了,便说感觉不对,没他那么有气势,诸如此类等等,气得她差点一剑招呼在他脸上。
之所以没动手,是她大度,又看在是她师父的份上,她允许他的无理取闹,只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罢了。反正相处这么些年她也习惯了,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嘴皮子功夫也日渐增长,有时也能怼得他说不出话来,总地来说,也算是势均力敌了吧。
水悠然摇头轻笑,缓缓睁开眼。
“方才在想什么?”
没想到就出那么一会小小的神,还是被师父抓到了,水悠然悄悄吐了吐舌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罢了,不过徒儿已按师父所说,将灵气运转三个大周天并三个小周天。”
“嗯,那便去练剑吧。”
“是。”水悠然随即从纳戒中取出一把仙剑,这把仙剑是师父当初给她的,虽然不如惊雷那般有威力,但也是上等仙器,用师父的话说正好拿来给她练手,但在别人眼里拿去练手怕是糟蹋了。
水悠然可管不了这么多,有什么练什么,专心修习剑术,现在的她虽依旧在练一些基本的招式,像劈、砍、刺、挑等这些基础的,还未正试修习一套剑法,师父说是她还未到时候,只是先让她练好这些。
嘿,还真别说,完成这些基础的就得每个挥百来下,挥的第一天她就差点遭不住,手就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抬则虚软,放则酸痛。但经过这么些年的练习,她渐渐得劲,甚至还挥了不止一百来下。
不过今天她似感到腿心间有些异样,但太过微小,起初她没有在意,但过了一会,腿心传来的异样越来越强烈,小腹也有明显的下坠感,她猛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这难道是,不会吧…
她没来得及体会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时,便被人抓住了手,这时的她也猛然反应过来,全身一僵。
天呐,她来修真界这么多年都快忘了有大姨妈这回事了,可来就来了吧,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偏偏在师父面前。这下好了,她可以直接原地飞升了,也好过眼下这情形。
看着一个劲问她怎么了的师父,水悠然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可她要是这么一直不说话也是不行的,以师父的性子直接上手了怎么办?那她真的可以考虑二次投胎了。
遂她挪了挪唇正想说些什么来掩盖,突然腹中一阵剧痛袭来,她疼得微屈着身子,脸色煞白。特么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姨妈痛?作为二十多年来在特殊时期仍安稳如常的她表示,原来姨妈痛是真的这么痛,不亚于将整个人撕裂开来。
水悠然捂着小腹,趁着事态还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她紧咬着牙关,甩开师父的手,一个箭步退开并制止他向前的步伐。
而不明情况的云澹仙尊眼见小徒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腥之味也越来越浓重,问她哪里受伤了她又不说,正想要直接用神识查探的他却被小徒儿一把推开了,并开口制止他。
“你就站在那,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我就就…”真的死给你看,水悠然欲哭无泪,目光之悲愤赤裸得明显。即便再过迟钝的人也能感到,云澹仙尊也不列外,虽然他心感奇怪,但如她所愿没有动,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