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思索了一番:“准了!”姜舒予看过去,许愿昌的脸色看来不太好,姜舒予感觉这对父子关系应当不好,自姜舒予入座后,也没瞧见两人有交谈。
宴席结束后,姜舒予喝的也有些醉了,但手上却还是抓着酒的,径直向御花园走去,迎面走来一位公子,风姿无限:“公主好兴致。”姜舒予现在喝的是看人都重影了,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位公子面前,定睛一看:“这不是许家的小侯爷嘛。”许家的小侯爷挑眉:“没想到公主竟识得我。”姜舒予拉着许小侯爷的衣袖就往御花园走:“初一你不准跟来。”初一焦急道:“公主,这恐怕不合礼仪…”姜舒予瞪了她一眼:“我说不准跟就不准跟。”初一将求助的目光投在许小侯爷身上,许小侯爷也摊了摊手表示没辙。
到了御花园,姜舒予松开手,凑上前去看那许小侯爷的眼睛,像,太像了,简直是同一人,或许就是同一人,姜舒予心里对这小侯爷防备起来。
许小侯爷打量姜舒予,她睫毛很长又翘,脸颊两侧还红红的,身上散着酒香,还若有若无的有栀子花香,心跳如鼓,许小侯爷赶紧后退一步:“公主可是有事要问?这样看着我,若不是心悦我?”姜舒予心想,这人真是胆大,连本公主也敢调侃。
姜舒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许小侯爷那桃花眼滴溜转,又上前一步,在姜舒予耳边说:“我叫‘许憬 琛’。”然后又退回一步,姜舒予思索了一下,食指点着唇角:“憬彼淮夷,来献其琛。”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姜舒予瞧着眼前这人,鄙夷道:“只跟风流搭上边了吧。”许憬琛挑眉,显然是听到了姜舒予的话:“若公主没有其他事,我就先退下了。”姜舒予摆摆手,自己也走了,去找姜霖。
初一问:“公主是认识那许家的小侯爷么?”姜舒予摇摇头。
到了阳朔殿,传来姜霖和婉妃的笑声,姜舒予边走进去边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姜舒予的醉意也消了几分。
进到殿中,发现不止姜霖与婉妃二人:“许憬琛?!”这声叫出来,姜霖脸色沉了几分,婉妃倒是笑得更开怀了。姜霖起身向婉妃说:“我与汝汝说几句话,母妃你且先聊着。”说罢,便拉着姜舒予出去,十分严肃:“你怎认得他?”姜舒予迷惑:“刚才路上正巧碰见认识一下。”姜霖又道:“此事暂且不说,你为何叫的是他的字?”在齐国,喊人叫字的都是亲人和妻子。姜舒予听得是云里雾里:“你自己同我讲,他叫‘许憬琛’…”话毕,姜舒予反应过来,脸上如火烧一般,他这是耍我呢!姜霖摇了摇头,听姜舒予这样说,猜到了他的心思,也是拿他没办法:“他叫‘许曜年’可千万别再叫错了。”姜舒予道:“晓得了。”
姜舒予气冲冲地回到阳朔殿,婉妃叫她来身边坐下,她瞪着许曜年,开口便是刀:“许曜年,来,喝茶。”,“许曜年”三字咬的极重,起身给许曜年倒了一杯茶,却是倒满的,婉妃嗔怪的打了姜舒予一下:“坐下!”转头满脸歉意:“许小侯爷,汝汝不懂事,本宫会好好让她温习温习礼仪。”
“汝汝”许曜年心里念道:“婉妃娘娘,您这话倒叫公主殿下记恨了我不是。”姜舒予在心里叫道:“好胆量!”婉妃性子是温和的,但也不是不会生气的。姜舒予倒乐得看许曜年出丑,竟没想到婉妃还是一副笑脸,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她看着许曜年,说不尽的喜爱:“她要是欺负你,就来与本宫告状,本宫替你出头。”姜舒予一听,一口茶喷了出来,皱着眉头,形成浅浅的“川”字:“母妃!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啦!许曜年莫不是给你下蛊了!”许曜年看着姜舒予,竟觉得她这幅模样,可爱极了…婉妃不理,自顾自的与许曜年讲话。
姜舒予闹累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姜霖降低音量,与婉妃说:“我抱汝汝回清华殿。”婉妃点头,姜霖直接将姜舒予打横抱起,许曜年下意识的握紧拳,心里也不是滋味。
许曜年又与婉妃聊了一会儿,觉得坐不住了,就寻个理由走了,遇到姜霖,姜霖开门见山:“从实招来,是不是对汝汝有意思?”许曜年竟是直接答:“关你屁事。”身边的下人都吓得发抖,怕被一起连累的拿去慎刑部砍头。姜霖倒也没生气:“嘿,汝汝是我妹妹,怎的就不关我事了。”那许曜年竟是直接用轻功逃了。那旁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出,姜霖一连吃瘪两次,怕是要发火了,但只听姜霖轻轻叹了口气:“只怕你今生没福气娶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