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想到自己8岁之前，想起了那个女人。

她也是就这么望着那些人，想起她的可怜，她的绝望。

想起了他们狰狞的笑，抽打，谩骂。

明明她们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她们就是想活着，明明……

但是所有事情都在诉说不可能。

那时候，她还弱小的很，谁都可以踩一脚。

但是奇怪的是小小的她从来不觉得痛，但那个女人似乎很痛。

她会永远把她抱在怀里，安抚道：“不要怕，怕的话闭上眼睛就好了。”

她从她的指缝间，看见她那一双眼睛，就和眼前的少年一样，满满当当的，都是无能为力的绝望。

明明她看起来就是天上翱翔的凤凰，但是却在污泥中挣扎。

叶晏头一偏，凉风吹过眼，吹散了眼里的温热。

抬手把帽檐压的极低，盖住自己所有的情绪。

弯腰看着少年，“病急乱投医？”

“不是，我想了很久，观察了很久，你很厉害。

就算不成功，你还有荆先生，我相信你也可以全身而退。”

叶宴慢慢的直起身，嘴角扬起，“那天你在医院吞吞吐吐的，也是想要我帮忙？怎么那天不说？”

“要人帮忙，也不能给别人带来麻烦，那时候我们不熟，也不知道你的才能。”

“好，你的请求我答应了。”

姜芈听到，眼神多了点亮色，又重重的磕了一下，“谢谢，以后我姜芈的命，还有妹妹的命就是你的了。”

“我又不是人贩子，命这种东西，永远是自己的。”

“那你为什么？”

叶宴嘴角抿成一条线，看不出情绪，许久，自嘲道：“你就当我想悬壶济世吧！”

想到什么，偏头看着他，“对了，你是发现什么证据吗？”

姜芈看着可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以前的信息一点也没有，但是今天下午放学的整个事件经过，我都有录音。”

叶宴挑着眉，点点头，“所以你才冲上去打人？”

“我怕他们发现什么，所以只能这样。”

“你就没有想过没人捞你？”

“没人捞也就一死，反正活着也就这样，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这种丧气的话就不要说了，伤口要处理下？”

姜芈摸摸额头，疼得龇牙咧嘴，“小伤。”

姜芈明明很痛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叶宴耸耸肩，反正不是她痛，无所谓。